花满楼叹了一声道:“这八股真气互相牵制,一旦失衡就是经脉错乱,气血反制的结果。若要化去委实不易。我现在内功仍未恢复,却也无法助你。”
令狐冲摇头道:“花先生如此关照小弟,令狐冲铭记五内。我这伤恐是好不了的。”
花满楼柔声道:“莫要这么说。待我再想想便是。”
“多谢花先生!”令狐冲正说着,屋外走进了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看了令狐冲一眼后,就走到花满楼身边,轻声道:“怎样了?累么?”
花满楼轻拍了下东方不败的手,轻叹一声道:“我是无碍,但令狐兄弟这伤倒是麻烦了。”
东方不败再看令狐冲一眼,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口。
令狐冲此刻坐在东方不败和花满楼身旁,只觉得全身上下都不知怎么才好,若那冬芳真是女子也就罢了。说句真话,他实在很想问花满楼是否真的知道这冬芳姑娘的真身。和冬芳相处的那半年,令狐冲再怎么迟钝,也能看出他们并非是真正的夫妻。若是这花先生知道冬芳姑娘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他还会如此对这冬芳姑娘么?
令狐冲眼睁睁的看着东方不败和花满楼两人间明显流动着温情,东方不败看着花满楼的眼神更是脉脉含情,而花满楼也同样回以温柔的表情。令狐冲心里充满了矛盾,冬芳的美态足以让人忘记他究竟是男是女,而亲眼见过东方不败和风清扬比武一幕的他,又深深为那时东方不败的风姿所折服,可是他却偏偏是个男子!令狐冲自问一句,若冬芳没有和花先生在一起,那他是否又有这个勇气像花先生一样对待冬芳呢?令狐冲全然没有答案。
面对突然沉默的令狐冲,花满楼有些奇怪,还以为他对自己的伤势失望,便柔声道:“令狐兄弟?令狐兄弟!莫要想太多,我和东方会替你想办法的。”
令狐冲回过神,想到冬芳姑娘的性子,苦笑道:“冬芳姑娘这么久以来除了关心花先生之外,其他人又怎会放在心上?”这话一出口,令狐冲就意识到不对。他这语气里怎么听怎么都是醋意深重。
果然,花满楼听得这话愣了一下,什么叫“这么久以来?”而且听令狐冲的语气,似乎他对东方不败很了解吗?可是花满楼记得他和东方不过只在荒原见过令狐冲一次…又怎么会……?
东方不败这时也是心里叫糟,这令狐冲的话语怎听怎么古怪。花满楼又是极聪明之人,岂会听不出端倪?若是让花满楼知道他之前都与令狐冲在一起,即便什么都没发生,但是花满楼定也不会高兴的……特别又是眼下这种情况…就算要说,也是他东方自己和花满楼去说,不是吗?
顿时,东方不败急声插口道:“令狐冲!你又胡说什么?”
令狐冲听出了东方不败语气中的警告声,又知自己失言,忙打了个哈哈,转开话题,说起花满楼的岐黄之术如此高明。东方不败也出奇的应了几句。
花满楼静静听着,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仿佛这事就岔了过去,他根本没在意似的。一会后,任盈盈也来了,开始缠着花满楼说要习琴。花满楼自是答应,就带着任盈盈去了琴室。东方不败本想一起跟去,但是想到他还必须嘱咐令狐冲不得把之前的事泄露半点,因此只好愤愤的看着花满楼和任盈盈走了。
而任盈盈经过昨日那一幕后,看着东方不败的眼神更为阴暗。花满楼不知这些暗潮汹涌,倒是看似很愉快。
令狐冲因为东方不败留下来陪着他,有点感觉受宠若惊。但是没想到东方不败的话却让他哭笑不得。只听东方不败说道:“令狐冲,你若是敢让花满楼知道我之前的行踪,我定割了你的舌头!”
令狐冲愣了一下,看着东方不败凤眼圆瞪的盯着他,满目杀气腾腾,只得苦笑道:“对不起,刚才恕我失言。”
东方不败冷哼一声,道:“算你还识趣!我警告你,花满楼的内伤未愈,你若敢让他费了心神来治你的伤,我便一掌劈了你!”
令狐冲再度苦笑,心里尤为不平,这冬芳姑娘果然是魔教出身,行事古怪,武功更是诡异。想他令狐冲好歹也是照顾他那么半年,此刻却是说翻脸就翻脸,根本就只是在乎那位花先生,毫不顾他人死活。
令狐冲也是有脾性的人,虽然也清楚自己对这冬芳姑娘是存了份心,却也禁不得东方不败如此的话语,心里更是忿忿,充满着矛盾,最后终于把心一横,对东方不败说道:“冬芳姑娘!我知你在乎花先生,可是,你知否我太师叔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