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龙又愣一下,才笑道:“姑娘是来找花先生么?花先生许久不来了。您有什么事?”
“许久不来?”东方不败听着这话心里不禁一紧,不由自主的一把扣住阿龙的手臂,道:“你什么意思?花…花满楼怎么了?为何不来?”
阿龙哪想到这红衣姑娘突然如此做为,只觉得手臂疼的要断了似的,满头冷汗,嘴里“哎呦呦”的喊疼。引得一旁的人纷纷注目。
这时,从茶圃的另一头跑来一个人,却是池慰。只听他惊喜似的大声道:“哎!冬姑娘!怎是您呐?您可回来了!”
东方不败转头,看着池慰,就一下放开阿龙,问道:“花满楼人呢?为何不见他在茶圃?”
池慰顿时怔了一下,带着些苦笑的就答道:“冬姑娘,花先生很久未来茶圃了。这时候,他该在小楼吧。”
东方不败听到花满楼无事,就放下心,转身便走,同时道:“我去寻他。”
岂知,就偏偏是这时候,池慰叫出了口:“冬姑娘…等等…冬姑娘……”
“何事?”东方不败眉头微皱,他自是不喜被人打断。
然而,池慰这时却吞吞吐吐的说道:“冬姑娘,您不在茶圃坐会么?我给您泡点茶歇会吧?”
东方不败眼神微闪,看向池慰,道:“你什么意思?”
“那个…那个…冬姑娘,花先生这时候恐怕是在教琴。”池慰说出这话的时候整个人神情都是闪闪烁烁的。
东方不败见池慰如此模样,心里突然闪过一丝不安,似是从池慰的话里听出点什么,他当即沉声问道:“花满楼在给谁教琴?都不能打扰的么?”
池慰满脸的为难神色。他当然知道冬芳姑娘和花先生都是武林中人,身手高明,这时候要是让冬芳姑娘知道花满楼是在给……却不知究竟会发生什么了。
池慰本就是明白人,冬芳姑娘大半年前不辞而别,接着花先生又发生了点什么事,他都清楚的很。而这个月里又来了位似是和花先生相当熟识的姑娘,那姑娘看着花先生的眼神,都能让人知道她必然是对花先生有意的。
不过也亏得有这位姑娘,否则天知道花先生又……这些想法也不过是池慰一个下人的,当然不好多说什么。花先生对冬芳姑娘情深,池慰看的到,但是花先生对那位姑娘也是温柔的很,虽然池慰多少能感觉出花先生对任姑娘的温柔和对着冬芳姑娘的似有不同,但是他又岂能分辨究竟是何区别呢?这种时候,池慰自然也不知该说什么,似乎偏着谁都不太对。况且私心里,池慰倒是认为这冬芳姑娘脾气委实大,若非是她,花先生又怎会……
东方不败终究是看出了什么,沉着声音道:“你即不说,我便自己去看。”说完,不等池慰说什么,一个闪身人竟失去了踪影。
而往小楼去的路上,东方不败心中忐忑可想而知,究竟是谁?他不在的这半年内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东方不败不由暗恨自己当初的懦弱,他为何要离开?花满楼对他情意深重,可他却…他却偏偏因为自己的自卑而辜负了他的一片深情……
若是…若是花满楼真的…真的…那他又该怎么办?东方不败想到若是花满楼不再…心里痛的宛若刀绞,身法更是用到了极致。而正如池慰说的,小楼内此刻正琴曲悠扬。而东方不败却堪堪在小楼前停下了步子。
怎…怎么办?是进去?还是不进去?花满楼若见到他又会如何?责怪他?骂他?还是……?东方不败苦笑,花满楼那样的性子又怎会骂他?可是偏偏东方不败却鼓不起这勇气走进小楼……
而这时候,小楼内传来了一阵娇柔的轻笑,只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娇羞之意道:“花先生,您这是笑我吧?”
顿时,东方不败整个人都僵住了。这声音不是别人,赫然是任盈盈?!她…她不是走了么?又怎会在此?莫非,习琴之人便是她么?
就在东方不败震惊的时候,他日日念在心间之人的声音就这么轻柔的传了过来:“盈盈的琴技越来越好,看来我这师傅,也教不了你什么了。”
“花先生…怎么会呢?盈盈还有许多要学的呢。”语气中仍是一派娇羞无限。
而这时候,花满楼轻笑的声音响起。
东方不败站在小楼外,这些声音以他的武功而论,犹言在耳。即便是傻瓜也能听出任盈盈话语中对花满楼的满满情意。只是…花满楼呢?花满楼果然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