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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他总是惦记着小师妹,是否会再来,可如今,却偏偏像是没了这回事。他更在意起东方不败每日吃东西的时候总会微微皱着眉头,又似吃的不多。令狐冲想着恐怕是陆猴儿他们送的吃食不合口味吧?想来,令狐冲是来面壁思过的,牢饭又能有多好吃?

于是,令狐冲就变着法每天打几只野鸡野兔飞鸟之类的,算是添菜。看着东方不败微微有些惊讶的神色,令狐冲就突然觉得心情似不错一样。不过,令狐冲心里总是梗着一个问题,那便是冬姑娘究竟和花先生怎么了?她就这么在这华山之巅,不回去,难不成都不怕花先生着急么?只是这问题,令狐冲却怎么都问不出口了。

这样的日子不知还会再延续几何,倒是有人上门来打扰了。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岳不群和他的夫人宁中则。

才看见这二人的身影时,令狐冲就吓了一跳。不似平日里颇为想念的模样,反倒是急急赶回洞中,拉了东方不败就往外跑。

东方不败先是没提放被拉个正着,不禁楞了一下,然后他就一挥手把令狐冲给震开了。东方不败皱着眉冷声喝道:“令狐冲?你这是做什么?”好大胆子竟敢拉他的手?

令狐冲急了,忙道:“冬姑娘,你快点避避吧!我师父他们来了!”

东方不败一听这话,秀眉一挑,道:“岳不群来了?这倒好!自己送上门来,也免了我去找他!”

令狐冲一听,脑子就疼,他怎么就忘记了这冬芳姑娘是来干什么的。而且又是个什么性子。令狐冲脑子里念头连闪,只得放软了语气道:“冬姑娘,算我求你了。当时那事真是有误会。你也别再计较了。相信花先生也一定是这么想的。我若是让师父发现让你进了华山的禁地,我可就真的惨了。怎么都会被逐出师门的。冬姑娘,你也不想见我这样吧?”

令狐冲这些日子,也算多少摸到了东方不败的一些脾气,凡是抬出了花满楼的名字,东方不败多少会听,而且他也是吃软不吃硬的主。

果然,东方不败似是犹豫了一下,冷冷哼了一声,就转身又走回了洞里,同时听他说道:“我没必要避开岳不群。他若进了此洞,我便留下他的命。你自己看着办吧。”

令狐冲苦笑,这恐怕是冬芳姑娘最大的让步了吧?唉!这种时候令狐冲尤为佩服花满楼,他到底是怎么做的?!

所幸的是,岳不群等人也没有要进山洞的意思。就在洞口与令狐冲说了会话。接着似是岳不群要试令狐冲武功,几个人就打了起来。只是让令狐冲完全没有想到的是,他危及之中使用了一招图形上的武功,却不想顿时被岳不群一掌拍伤,而且还引的岳不群愤怒不已。指着令狐冲就是一顿骂。然后还说出了剑宗和气宗的渊源。华山剑宗顿时也成了岳不群口中被心魔占据的邪宗,勒令令狐冲决不可走了歪道。

令狐冲战战兢兢,声声应是。恐怕也没想到竟是有这么些事。然后令狐冲就送走了怒气冲冲的岳不群。浑身泛软的走进了山洞,却没想到一抬眼就看到东方不败在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那神情竟是说不出的惹人。不知怎么的,令狐冲就突然觉得心里一动,心跳竟是隐隐加快。

强按下自己心中莫名的触动,令狐冲勉强笑了一下,道:“冬姑娘,你看着我做什么?”

东方不败这时却淡淡道:“武功一途又岂有正邪之分?用于正途便是正道,用于邪途便成魔。这一切均是与人心有关,与武功又有何碍?哼!可笑至极!”说着,东方不败就越过令狐冲走出了山洞,往那湾小溪而去。

令狐冲愣愣的站在一旁,似是犹在回味东方不败刚才的那一席话,倒似忘了反驳。

接着的几日里,东方不败就见令狐冲在旁纠结到底是不是要练墙上那些武功。他自然不会管令狐冲在想什么,倒是在华山上越久,心里越来越不安。他是躲了起来,但是自离开小楼都已经快有小半年了,却不知花满楼怎样了。

原本这心思只是淡淡,他每每想到花满楼便是怕他要真娶自己,所以往往就将那念头忽略。可现在时日久了,东方不败对花满楼的思念却似日增。本以为自己离了花满楼心疼也就罢了,以前那种非人之痛他都能扛过去,他又怕什么。岂知时间越久,心里越来越觉得坐立不安,各种情绪都强自忍着,东方不败才算是明白什么叫相思磨人。

可是他既已经离开,又怎可再回去呢?而且花满楼……又会怎么想他?

东方不败愈加觉得这山上冷清的怕人,让他不去想花满楼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所幸的是一旁还有个令狐冲不时会说两句话。可这几日令狐冲像是着了魔似的,坐在一旁一句话都没有。东方不败只觉得心情烦躁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