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老爷斜眼看着这个对手,不阴不阳的说:“老杜啊,你可真有钱。”可惜后继无人。

杜世全笑眯眯的说:“是啊,我没有败家子。”汪子默养着一堆闲人不是一两天了。

“听说某人的女儿和一个穷画家搞在一起了。”汪老爷等着看笑话。

“某人的女儿连裸、画都画了,真是新新时代的新新女性,了不起啊。”

谷玉农在一边听了,嘴角直抽,这两个人都这么大年纪了,还在吵,到底是来参加宴会的还是抬杠的?“两位老前辈,请坐,招待不周请多担待。”谷玉农不想让他们破坏宴会的气氛,笑呵呵的打着圆场。

汪老爷遗憾的看着谷玉农,就差那么一点,这个能干的年轻人就是自家的女婿了,可惜了。

杜老爷笑眯眯的说:“小谷,年轻有为啊,听说你在上海也混得不错啊,到时候我们老一辈的就靠你们年轻人照顾了啊。”

谷玉农笑道:“杜前辈这是在寒颤晚辈吗?谷玉农只是商场的新手而已,还要靠前辈们多多关照呢。”

“哈哈,年轻人谦虚啊。”杜老爷拍拍他的肩膀。

“各位请进,希望大家能有一个愉快的夜晚。”

威廉饶有兴致的听着他们你来我往的奉承讽刺,直到人走了,双手搭在谷玉农的肩上,笑着说:“谷,你们可真有趣,说话还三拐四拐的。”

谷玉农耸耸肩:“你不是认为自己的汉语学的好吗?告诉你,差的远呢。”

“是是,我一定认真学,谷要教我。”

“好了。”谷玉农掰开他的手。“孙尔说要来游西湖,怎么还没到?”

“担心什么?有孙刃在。”

一辆黑色的小车缓缓驶来,车门打开,孙刃出来,然后转到一边打开车门,一只苍白的手搭在孙刃的胳膊上,俊美而又病态的男子出来,如明月一般的风华,孙尔拄着漆黑的拐杖,慢悠悠的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