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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九龄眼神一扫,发现郑学士夫人的手居然受伤了……还挺严重的样子。

“金总捕,你一定要为老爷伸冤啊,他是冤枉的,他清正廉明一辈子,不可能做那种事情的。”郑学士夫人已经四十多岁了,但保养的不错,还可以看出年轻时候的绝代风采,一袭蓝色的襦裙让她显得更年轻了。

“金总捕,一定要为父亲伸冤啊。”郑学士的儿子已经成年了,不过面容犹自带着稚气。

宿语昂皱眉,冷声道:“总捕手下绝不会有冤案,你们不必如此。”

金九龄扫了郑家人一眼,看着郑夫人,温和的道:“死者已矣,夫人节哀,还请保护好自己,你手上的伤很严重,早日治疗为好。”

郑夫人仿佛被什么蛰了一样,忙不迭的收回手,泪光盈盈。

金九龄不动声色的扫了大家一眼,往屋子走去,门口守卫的衙差分开让他进去。

这大概是郑学士的书房,里面一排排的书架,不过上面却没有多少书了。郑学士的尸体已经放下来了,躺在担架上。金九龄蹲下来,仔细打量了一会儿,伸手摸了摸郑学士的脖子。郑学士脖子上的勒痕很正常,的确是自杀的迹象。金九龄站起来,打量着挂在梁上的绳子,绳子在梁上晃荡,上吊的凳子倒在地上,一切都是原始的场景。金九龄伸手拨了拨绳子,扶起凳子,看着凳子和绳子之间的距离思考了一会儿,继续四处张望。

宿语昂和寒刀站在门口,看着金九龄的一举一动。

桌子上有郑学士写了一半的字: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语昂,你是觉得凳子太短了郑学士不可能踩上去自杀吧。”金九龄道。

宿语昂点头:“啊,除非他飞上去把脖子伸进去,不然他根本够不着。”

“但是从脖子上的痕迹来看,的确是自杀。”寒刀说。

“那你觉得是怎样?”金九龄看着宿语昂。

宿语昂皱眉:“我觉得……是不是有人在帮郑学士上吊?”

“不可能,当时只有老爷一个人在房间里。”郑夫人已经冲到门口了,听了宿语昂的话,极力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