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收兵?”成嶠皱着眉头问了一句,显然,他并不觉得只割地就足以平息他们家王兄的怒火。

“当然不会。”将燕执手中的陌刀拿到自己手中,看着闪烁着寒光的刀尖,嬴政垂眸淡淡开口,“只太行山以南那点地方怎么足够,想要停战,总得再加点东西。”

“加什么?”捏着下巴看着话中明显带着深意的王兄,成嶠想也不想又问了一句,只不过这次却没有得到回答。

将分量不轻的陌刀还回去,嬴政转头看着燕执,“阿执对此有何看法?”

“赵国是大患。”点头答了一句,燕执接过陌刀,“李牧已经回朝,再攻赵国只怕没有以前那么容易。”

“阿执此言差矣,这世上最难应对的从来都不是将领。”饶有深意的说了这么一句,嬴政看着已经出现在眼前的宫殿,丝毫没有注意燕执沉下来的脸色。

最难应对的的确不是武将,而是武将之上,掌管着他们生杀大权的君王。

神色晦暗跟在后面,燕执捏紧了手中的陌刀,身上的煞气控制不住露了些出来。

“阿执?”不明所以看着忽然沉默的燕执,成嶠有些担心的走到他跟前,“怎么了?”

静静的看着什么也不知道的成嶠,燕执压下心中翻腾的心绪,“无事。”

说完,燕执深吸了一口气让成嶠自行回去,他还有事情要和嬴政说。

总觉得燕执有什么瞒着他,但是再一想这人待会儿要去找的是他们家王兄,成嶠也就不担心了,点头又说了一句,然后便放心离开了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