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了撇嘴加快了脚步, 不欲在路上磨蹭, 成蟜自顾自走着, 却又被旁边人给拉住了。
“那边正在忙, 先不要过去。”寒声说出一句话, 燕执松手接着保持沉默,他在想着待会儿怎么和嬴政将抓捕嫪毐的活儿要过来。
看着几步远的殿门,成蟜揉了揉手腕,转身和燕执一起去了偏殿,不一会儿,注意他们在这儿的赵高让几个内侍过来以备他们需要,自己接着在门口守着。
虽然里面没有什么大动静,但是正是因为这样,里面才更进不得。
接了一个苦差事的李斯看着上首看不出喜怒的年轻秦王,叹了一口气后还是低头没有说话,而被打的满脸是血的奉常,这时候更是趴在地上连动也不敢动。
那些话私下里说说已经是重罪,现在王上在前面坐着,他还有活命的可能吗?
面若寒霜的嬴政坐在上面咬紧了牙关,直到口中有血腥味传来才堪堪找回自己的理智。
嫪毐不是阉人,太后与嫪毐关系亲密,这些他都知道,养个男宠而已,这不是什么大事。
阿母在赵国受了那么多苦,回到秦国终于苦尽甘来,只是养个男宠不算什么,所以后来嫪毐封侯他没有阻拦。
没想到,他当做看不见,却让那些人的贪欲一天天变的更大,阿母到底有没有将自己当儿子?
他要和嫪毐住在雍城那便住,千不该万不该,他们不该留下血脉。
身为大秦太后,怎么可以给一奴仆生下孩子,甚至于,为了两个血统低贱的孩子,置自己于死地,这已经不只是王室的丑闻那么简单了。
亲母伙同外人试图置他于死地,不光是王位的威胁,更是他嬴政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