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说出,无法看透,郁结在心,即痛又悔想去亲近想痛哭却难以释怀那被欺瞒的怨恨。
沉香终于不再是那个很容易就能从眼睛里看出情绪,很容易就表露出鲜明爱憎的少年了——只是这代价,是否太大?
只有鬼车的影子晃了晃,十六只眼睛兴奋的看着周围,总算不用再陪那白痴小子装晕躺地上了…
天上一天,人间一年。
山野平安镇。
“哥——”
俞东林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他并非没有看见弟弟目中强烈的愤怒与不甘愿,却只是无奈的笑笑:“西河,秦员外人都已经被你吓死了,他女儿也上了吊,家里还有的不过是些仆人,你还去跟死人计较什么?”
十岁的俞西河眉眼间尽是阴狠之色,难以想象那种还没有完全蜕去稚气的脸上会有这样一双显露着冷酷歹毒的眼睛:“死?这么轻易?那秦大小姐不是眼高于顶吗,不是说她家有的是钱么…”
“西河…”
俞东林无奈的唤了一声,他已不再是懵懂的少年,年未弱冠,就俨然是这十里八乡最令人闻风丧胆的人物,大到为患周围几县的匪寇,小到横行乡里的无赖汉子,谁人见了他都战战兢兢恭恭敬敬。那些狂妄得称他为毛头小子牙还没长齐的家伙,坟头上的草都有半人高了,谁还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经得久了,见得多了,人也愈发深冷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