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倪太守脑子里一阵迷糊,有这事吗?即刻又想起来的确有这件事,忙笑道:“瞧我这记性,怎么?来了?”
“昨晚就到了,现在随从都在外面等着大人了。”
“好,沈先生先替我迎进来,我这就换衣去见!”倪太守出门后又唤了一家丁,“快去报告夫人,说是让带小姐来见见本家亲戚!”
倪府外。
一位宽袍缓带,打扮如世家子弟的年轻男子正扶着随从的手走过来。
身后那些低眉垂眼,或挑着行李,或拉着马匹的随从尽管衣衫粗陋一般,但是个个走动间,怎么也掩饰不住那股不凡的气势。
“帝君,这样……是不是太卤莽了点?”
扶着随从的手忽然紧了紧,沉寂没有丝毫感情的声音漠然道:“修改区区凡人的记忆,如何说得上是卤莽?”
“这——毕竟是干涉凡人,与天条不合,天庭——”那随从忽而垂眼道,“帝君恕罪,天庭眼下焦头烂额,自是不会来多事,属下多虑了。”
“你没有多虑,天庭不来,自有他人来。”
“那帝君为何执意这般?”
“……她所想的,所想做的,本君如何不想看个究竟?”
“这——恕属下直言,娘娘在此的消息天庭和各家神仙似乎都不知道,帝君这般一来,岂非明目宣扬?属下愚昧,不懂帝君何意。”
“白泽,你这有眼睛倒不如本君看不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