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
“但他对我的态度,是真挚的,当他说希望我们成为朋友,跟我聊一些艺术的话题时,他是真那样想的。”他说,“太宰同学不屑就是不屑,嘲讽就是嘲讽,喜欢就是喜欢,厌恶就是厌恶。”他说,“我想,他和我之间浅淡的友情是真实的。”
“我也是真实的!”高原普丽不住地辩驳,为自己的行为,她手抵在心脏上,不住地说,“我是真的希望东海君能够得到幸福,我希望东海君能够好好的,我想要帮你啊,我想要帮你才会做那些事!”她声嘶力竭地吼着。
东海摇摇头:“高原同学的话,只是出于自我满足吧。”
[哎?]
“你一直认为寺老师的事情是自己的罪孽对吧,现在想想,那个时候高原同学应该是看见了什么,才选择退缩的。”东海说,“其实你不用自责,那也是我的选择,是我自作自受。”
“至于讨好。”他无奈地扯嘴皮子一笑,“不是每个人都能被讨好的,高原同学。”
“如果你真想为我做些什么,就请去自首吧。”
“轰——”
火,把住宿楼吞噬了。
……
“港口黑手党的人是疯了吗?”飞鸟接到了消息,但他接到的太晚了,炸响、火光已经冲到了很近的地方,他们不要命了,甚至放了一把山火,把崇明所在的山都烧了个遍。
他们这群人被围困在山上,没有弹药,没有警力,敌人到山下,东京的支援刚刚出警,为什么会发生这件事,那群疯子究竟想要干什么?
他没办法了,把教师聚集在一块儿,让他们尽量安排留守在学校的同学们逃离,而自己跟其他警察,他们一块儿挡在各个入口,挡在港口黑手党可能出现的地方。
他打了一通电话给织田作之助。
“嘟嘟、嘟嘟”
电话响了。
“织田。”他问,“津岛修治在哪里,他有什么办法没有?”他为自己的想法而哑然失笑,过去这么多年了,对方的”父亲“,太宰治的才智依旧在他心里留痕,他想太宰治智慧近似妖魔,或许能从必死的局面中找出一线生机。
”呼哧、呼哧、呼哧——”
他听见了织田作之助的跑动声,他在飞速地跑,肺部扩张收缩扩张收缩扩张收缩,过了几个呼吸才断断续续地说,“我们去找太宰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