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常见却畸形的父子关系。
津岛修治看他这样,也没接着说什么,他们沉默了一会儿,房间寂静得让人发冷。
“接下来会怎么样?”津岛修治轻声问,“你说会让我见到极恶?”
“是啊。”太宰说,“是自相残杀的地狱吧。”
……
费奥多尔跟着好心的俄罗斯人。
伊尔夫费因斯参加了拍卖会,之后他一直沉默不语,他偶尔凝视羊皮纸,一言不发,等到吃饭时间,又让费奥多尔把自己推到餐厅。
“……”
“是不是很奇怪。”老年人的嗓音也透着一股行将就木的味道,肺泡被戳出了无数个破洞,声带像生锈的留声机,“我从来没有去饭厅吃过饭,原因你也能猜到,老年人无用的自尊心,到我这岁数,身体总会趋向于腐朽,金钱、科技,都无法拯救。”
费尔多尔还是眉目低垂,他是最好的倾听者,尤其在潜伏期间,伊尔夫费因斯不把他当外人,吃饭时从不避开,他负责帮对方把粘糊糊的米糊装盘,还有各种营养液,他没有牙齿,假牙与其说是起到咀嚼作用,更像是装点门面的饰品,为了证明他还有牙,至于俄罗斯人最爱的酒水,他脆弱的肠胃无法支撑起低度酒,更不要说是伏特加。
大轮子碾压地铁,缓慢向前,侍者询问二人:“请问您需要帮助吗?”他问伊尔夫费因斯,费奥多尔没被看在眼里。
“不需要。”老年人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