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说:“不欢迎我吗?”
“当然。”阿宏盘腿坐在他身后,“快点回去。”他说话像父亲,包括略带强硬的语气。
“这是我的梦境,当然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太宰说,“你是我梦境的一部分,又怎么会驱赶我?”
“我怎么知道。”阿宏说,“可能在你心中,我就是那样的人吧。”
太宰笑了。
“死人拯救活人,我原来也成了庸碌中的一员,编造出了自己都不想看的故事。”他又躺回地上,花茎被压塌了,太宰治问,“我梦中的死人啊,你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吗?”
“我没法改变那孩子。”
“我快要放弃了。”
……
(第二封信,6月5日)
/我搞砸了。/
笔迹一如既往流畅,第一句话却让织田的心跳漏了一拍。
/我从来没走出来过,从回忆、从过去,人们都说时间可以冲淡一切,都是骗人的话啊,时间不可以冲淡一切,伤痕永远是伤痕,长好了还会疤痕增生,你永远不能当它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