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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暴露自己。”

两句话是一起说出来的,不分先后,今岁夫人的脸色变了,她微笑,笑意不达眼底,似戴上一块面具:“为什么那么说。”她说,“什么叫做暴露自己。”

“就是暴露自己。”佐佐木还挺不卑不亢的,说话语调并不嗫嚅,却也不高昂,他剥离了理智从更为宏观的角度分析今岁夫人的行为,这是他跟津岛修治才学会的,“骸骨明明能用破壁机打碎却要扔进下水道,昨天的生活垃圾分明可以找地方掩埋,更简单的方法是更改读书会的时间与地点,你刚刚在楼上呆那么久的时间不是为了让我发现这一切吗?”

今岁夫人哑口无言,她说:“你问得太直接了。”她摇摇头说,“我以为你会留有余裕。”

“不。”他说,“换成几天前我不会直接说,但前几天起有人教我,直接的话是最具有杀伤力的,它像是一把刀子可以剖开人柔软的内心,”他说话声变得很低,“我得看清楚自己,也看清楚其他人。”

[是不是早一点看清,就能制止更多的悲剧了?}

他忽然想起自己为什么会暗恋t小姐,他美得像一潭死水,跨过了生与亡。

“为什么要找我?”他最后问。

于是t小姐说:“可能,我是希望你杀了我吧。”

“……”

“天花板上的恶鬼,你是用他们来杀人的吗?”他几乎是不抱希望地询问着。

“什么?”今岁夫人却也流露出了迷惑不解的神色。

“我是说,”佐佐木讲,”那些恶鬼,是你召来的吗?”

……

红色的血、白色的脑浆、血溅到地上变成了黑色,女性无声地尖叫,男人的躯体倒在了女人的身上,他以自身为盾,在人生的最后一刻尚且在徒劳地保护人。

壁橱的门拉开一条小缝,恰好可以容一只眼睛看,津岛修治跪坐在一口的壁橱内,他坐姿规整,背挺得笔直,裤子上甚至没有褶皱。表情兴致缺缺,像是看了出没有意思的哑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