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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说早就知道。”他说话时全无推辞的意思,只是很薄凉地叙述,“精确到时间的话,是在前天晚上发现的。”那时候草间还坐在办公室里。

“你为什么不提醒他?”飞鸟忍不住问,“你就看他去送死吗?”

“对啊。”

两个字的份量太轻了。

“就算我去提醒他也没有人会相信吧,那几个人都认为我是怪胎,你没听见他们的议论吗,飞鸟。”太宰说,“贸然上去提醒只会被当成挑衅,当事人心里发虚不可能承认,相反会报以老拳来彰显自己的愤怒,最不济最不济也会同汪汪叫的野狗一样不断嚎叫,喊得越大声就却有说服力似的。”

“日本人从来都信奉不要给他人添麻烦,也可以写作管好自己就足够了。”他不再沉默,在太宰心底深处流淌的声音终于钻到了其他人的耳朵里,他只是喜欢当看客,少年时代免不了插足点评几句,其他人难以置信又愤怒到扭曲的表情似乎能抚慰太宰的心,成年以后却不免认为那是低级趣味,于是把多数话憋在肚子里。

不说却不代表没有,泄洪只需要一个契机。

“更何况……”

太宰说:“他去送死,与我有关系吗?”

……

[修治君说去找监护人了。]

佐佐木很担心津岛修治的安全,他回头去书店找了他两次,一次在一次不在,发现孩子跑了后就赶忙给他打电话,忙音三声后立刻接通,孩子的声音尚且清脆悦耳,他说自己去找监护人了让佐佐木不用担心。

佐佐木不担心是不可能的,于是他给太宰治打了通电话,那人说“修治君很安全,就随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