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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岁止短暂的生命里共孕育过两个孩子。

生下来的是雅歌,另一个只能称得上是无名的胚胎。

她从来没想过要成为母亲,即使知道那是必定会发生的,家族到这一代只剩下她,父亲不爱女孩母亲又因生育她身体有损,于是男方不断出轨寻找情人试图生下一儿,却好像被诅咒了似的怎么都无法成功。

在她国中时代时父亲终于去做了检查,病例报告结果到现在还刻在她脑子里,[精子活性低],之后长篇累牍的诊断以白话文翻译无非就是他生育有损,能有今岁止一个女儿就是上天的恩赐,再想有孩子无疑是天方夜谭。

从那时起,医学于她就充满了异样的魅力。

[父亲那天的表情实在是太震惊也太绝望了。]

当她回忆起自己是抱着怎样的心态选择上东大医学部时,只能给出如此的答案:[正因为看见了父亲的表情,我才决定学医的,我从小就是个聪明的孩子,又格外地厌恶父亲。从很小的时候起,母亲就抱着我一遍又一遍诉说父亲的不是,说他放荡的生活,说他不顾家,说他厌恶我们母子,说他犯下的恶事,听着它们长大的我理所当当地憎恨父亲,恨不得他去死。

他当然不会死,不仅好好地活在世界上,还以强硬的、险峻高山一样的形象树立在我面前,我期待暴风雨或席卷山野的龙卷风降临,自己实在是太弱小了无法报复到他,只能希冀外界的意外突然降临,带来一场泥石流,摧毁险峻的高山。]

[医生的一纸文书就是天赐的意外。]

于是她学医,不是出于医生拯救世人的动机,而是因为医生也会带来绝望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