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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九日,晴。

10:00 a

飞鸟在办公室里坐立不安,昨天太宰治没有跟他一起来上班,只发送了一条暧昧不清的短信/我去确认一些事,很快就回来/,人不见踪影,发消息打电话都不回,无论何时都不在服务区,像跑到了远离现代社会的深山老林。

“怎么了,飞鸟前辈?”同办公室的草间问道,“是工作上出了什么问题吗?”他又四下看看说,“今天太宰先生没来吗?”

“是啊。”听见太宰的名字,飞鸟心中烦躁更盛,以至于对下属抱怨说,“他前天晚上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然后就彻底联系不上人了,昨天打了一天电话都不在服务区,真头疼啊。”

[不见了?该不会是见破案无望就直接溜走了吧。]草间想,却上却说:“莫名其妙的话?”

飞鸟回忆起那天的情景。太宰治的阅读速度相当快,几天的工夫他就将藤水插手的案件全调查了一遍,连带着对方的身世,今岁夫人的履历,还有一些失踪警员的过去经历全看了,他出入尘封多年的地下仓库就像信步走在自家的后花园,每一株花草的名字都了熟于心。

他被对方使唤来使唤去,只充当打下手的。

前天晚上,太宰把海量的资料看完,仰躺在沙发上,用手指尖在嘴唇上一点一点:“唔,关联我差不多清楚了,接下来只要去确定下手法寻找到证据就够了。”

“啊?”飞鸟的表情很滑稽,他心里除了问号就是问号。

[你都明白什么了?]

[我怎么什么都不明白?]

“可以解释下吗,太宰先生。”他诚心问道,“我真的完全没法理解。”

“啊,是这样吗?”太宰的腿翘在沙发上,两只脚以膝盖弯为支点相交叠,右小腿半挂在空中,足尖还一点一点,起伏的节奏像小孩儿手里的弹力球。

他穿了双白棉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