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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飞鸟没摸清其中的联系。

“我是说。”少年也没叹气,他戴了副茶色的细框墨镜,脑袋上扣着不合时宜的猎帽,“如果说真有幕后黑手的话,他一定是个古典文学的爱好者,而且很喜欢非自然的东西,”他说,“你看,像是把手臂砍下放入铁箱,不是渡边纲对茨木童子做的事吗,更不要说是什么怀孕二十个月的女子,病院里消失的孩童之类。”他讲,“那家伙是神秘爱好者啊。”

“看多点古书,说不定就明白他的逻辑了。”

飞鸟不知怎么的,觉得少年侦探说得有点对,再加上他在上回的案件中大放异彩,就听了对方的话,看了三个月古书下来,思维逻辑没有理清楚,却将一些手法与古书中的奇诡事件对上了,起码了解为什么死者会被摆出肢体扭曲的模样。

警署前有座城市公园,是对所有人开放的,飞鸟先花了一些时间把午饭吃完,自己做的食物没什么好吃不好吃,最多不过果腹,随后他就看着手下的书本,若有所思起来。

他想到才翻出来的卷宗,上头部门电话通知,又把封存已久的卷宗拿出来查看,他记得这案件,死者是警校的学弟,全名是藤原清水,他们那一届习惯把人称为“藤水”。

藤水的尸体是从东京湾的支流中捞起来的,潮汐推着尸体到岸边,肿胀的浮尸吓坏夜间在河水边散步的人,他也到现场考察过,那些宛若钢丝线勒入肉、体的痕迹让每个看过的人都毛骨悚然。

几乎冲着尸体上的伤,就可判断为报复谋杀,没有深仇大恨,怎么会死成这副惨状。

[前天夜里不知怎么回事,又梦到了藤水。]飞鸟想,他跟这学弟不是很熟悉,在校园里不过是会打招呼的点头之交,入职后因工作原因吃过两顿饭,然后就没了。

梦里发生了件小事,是不是在现实中发生的已记不真切了,但梦中的情景却历历在目,藤水也看了他的便当盒,当时正好有“金平牛蒡”这道菜。

他露出了怀念的神情说:“哎呀,好久没见过金平牛蒡了。”他说,“这是我妻子擅长做的菜。”

不知怎么的,梦中藤水的表情很奇怪,但究竟怎么怪,他也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