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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榨童工什么的,说得也太难听了吧,修治君。”太宰治却毫不脸红地对小孩子撒起娇来,是在撒娇吧,他的神态就是那么说的,“只是头脑风暴啊头脑风暴。”

“不要。”津岛修治说,“太麻烦了。”说着又把书慢悠悠翻过一页。

“哎——”太宰治又把声音拖长了,他喜欢这么说话,无论是跟小孩子还是跟女孩子对话时都经常这样,“是没什么动力吗?那就添个彩头好了。”

此话一出,终于把小孩儿从书本的世界中拽出来了,他嘴角向下撇问:“什么彩头。”

“我想想,有了。”太宰治右手握拳敲在左手手心,“就回答你一个问题好了,什么都可以,不过只有一个。”

“那好吧。”他不情愿地放下《完全自杀手册》,“那位今岁夫人很有问题。”

“哪里有问题?”

“首先,是她的穿着。”津岛修治回忆,“披在最外层的大丝巾并不是起装饰或保暖作用的,而仅是遮掩。”

“丝巾的话,如果是起装饰作用绝不可能把结打在正中间,而且肩膀处见明显褶皱,肯定是才从衣架上取下的。”他观察堪称细致入微,“像今岁夫人那样的旧华族,不可能穿未熨烫平整的衣服出门。”

太宰都不问为什么津岛修治知道对方是旧华族,说话的韵律,还有老宅坐落的位置都说明了今岁夫人的身份,尤其这一姓氏还曾出现在偏门史书中。

“然后,领口的开张状态不对,还有根白线头露出来了,”他说,“她衬衫从上至下第一二颗扣子被拽掉了,屋内的男人肯定不是她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