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哧、呼哧、呼哧。”铁名巧伤得很重,他依靠着教堂的墙壁,背部的创口实在是太多了,连同教堂的墙壁上都沾满了血污。寂小姐与他遥遥相对,她穿了一袭雪白色的裙子,宛若盛放在淤泥中的白花。
“为什么忽然决心杀我了,铁名君。”她说,“铁名君的话,明明是非常优柔寡断的人吧,就算连一只猫都无法杀死,要像英雄一样地将它救下来,为什么会决定杀了我和诗呢?”她歪头说,“什么时候你也变成如此有趣的人了,铁名君?”
“你知道,从诗死的瞬间开始,你就不再是英雄,而是敌人了吗?”
他呼哧呼哧地呼吸了好几口气,吐出堵塞在嗓子口的血污:“是啊。”他说,“我是敌人没错。”
寂小姐的眼睛睁大了。
“但是有个人告诉我,所谓的英雄,就是能够保护他人的人。”尖枪的头子支撑着他的身体,他一点儿一点儿地站了起来,“为了贯彻自己的想法,为了保护想要保护的人,为了守护他的未来,即使做什么都无所谓。”
“我觉得,那是歪理邪说。”他一点儿一点走近寂小姐,“真正的英雄,应该是能够守护他人的人,是拥有高尚品德的人,是能够逮捕敌人的人。”
“我不算是英雄。”他说,手中的枪从上倒下,高高扬起,“但是,我想要让那个孩子自由。”
“只有这件事,是我不惜成为敌人也要做到的。”
他嘶吼着说:“因为修治,是个可以向善的,温柔的好孩子!”
“砰砰砰、”子弹从手、枪、口中冲了出来,“砰砰砰砰。”
“啊,是吗?”寂小姐不再微笑了,她没有表情,像一副不苟言笑的画,“那就永别了,铁名君。”
血花在半空中喷溅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