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激怒我。”他说。
太宰:“不,当然不是。”他笑了,那笑容中蕴含着某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物质,“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谁叫你打断了我的殉情邀请?]
他的思想中偶尔也跃动着孩子一般天真的音符:[你挣扎得太厉害了,明美酱没有听完我的殉情邀请,注意力就被你带走啦]
……
在太宰治绘声绘色地诉说完他的作为后,相泽消太又喝了一口酒:“爆豪很冷静啊。”他说。
“唉,是吗?一般来说,就算是我们的班主任都认为他是炸、药桶。”太宰治说,“不过爆豪同学,其实对谁都那样,他的心思其实十分缜密,想得也多,是少有兼具了头脑与力量的人物。”
[评价那么高的话,就不要作弄同学啊]
“说起来,橡皮头先生。”太宰治换了个换题,但接下来的问题,却直刺相泽消太的正中心,“明明是英雄,为什么你这么低调。”他说,“单纯处理事件的话,英雄的报酬也不高吧,高额纳税榜排行前面的几位可都有肖像费与代言费用。”
相泽消太说:“对我来说,当英雄还是当警察当忍者都无所谓。”他说,“这就跟长得好看的人不是每个都相当明星是一个道理。”
他所在意的,其实是救人这件事本身,而不是附加的名声。
[反英雄,他们是这么称呼我的吗?]
[听起来还挺帅,从今天起我就叫阿喀琉斯好了]
[是不是被承认无所谓吧,人的话,还是得做些自己觉得正确的事,而不是别人觉得正确的事情吧?说起来这也算是自我陶醉的一种了]
跨越了恒久时间的话语再度在太宰治的耳边响起,在清晰声音的背后,他看见了一名青年,他剪了短发,笑容不蓬勃,也没有朝气,但他平淡的面容中却自有一股坚定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