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人道:“这次怎么没看到含光君?”

四周突然安静了下来。

那人嗤笑道:“都这么紧张做什么,他又不在。现在蓝家怕是也不敢冒着风口浪尖将他召回。他可是在百家面前承认了与魏无羡的苟合私情,现下许是在夷陵乱葬岗那荒山上逍遥快活去了。叫他含光君都是看在泽芜君的面子上,留几分薄面。”

旁边一修士皱眉道:“这话可说不得,含光君只是被人蛊惑罢了。”

一提到这种心照不宣的私隐之事,当下有人精神一振,“哎,你们说魏无羡那魔头究竟用了什么法子,将蓝忘机那种正人君子世家楷模勾得神魂颠倒,宁可放下蓝家二公子的身份,跑去跟他住荒山,还一住就是近两年?”

人群中有人低低地笑了起来。

“什么法子……魏无羡修得那么邪,怕不是修了什么阴阳颠倒的双修法子……将人勾到手里,也就死心塌地了呗。”

“嘶,你这话实在是——”一人似是不忍卒听唉,“……含光君好糊涂啊!”

“是啊,真是糊涂!”

……

蓝忘机收敛回了目光,静静地站在那里。枝繁叶茂的玉兰树枝头探出了些许,遮蔽下的阴影半是笼住了他的身心,随风扑簌簌地落下细碎的玉兰花瓣,悠悠洒洒地缀满了他雪白的衣角和靴尖。

一只手接住了落下的花瓣,靠近花茎的部分还晕着些翠青的颜色。蓝曦臣站定在他的身侧,指节轻柔地抚摸着花瓣,“忘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