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江厌离也是一脸犹豫地看着他,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阿羡,你不舒服吗?”

魏无羡:“没有啊。”

见江厌离和江澄都是一副半信半疑的样子,魏无羡定了定心神,将心里酸酸唧唧难以言说的感觉咽了下去,抹了把脸,笑道:“真没什么,只是最近天气冷了,胃口不好。”

江厌离端起汤,“汤是不是有些凉了,我去热一下。”

魏无羡拉着她坐下,给自己舀了勺汤,呼啦喝了一大口,“没有,师姐的汤温度正好,我只是方才在想事情而已。”

江厌离这时才微微定下了心,笑着道:“阿羡,最近是不是碰到了什么不高兴的事呀?”

江澄嚼着排骨,“他能有什么不高兴的,每天不就是打山鸡猎兔子,剑都不擦擦,丢到房里积灰。”说到此事,他正了正颜色道:“对了,你下回跟我出门参加清谈会或是有外人在场的时候,一定要佩剑,免得被人在后面戳脊梁骨说我们江家没家教。听到了没。”

魏无羡敷衍地道:“佩不佩剑有什么关系,不佩剑他们也打不赢我,佩了还要防止他们找我切磋剑法,烦都烦死了。”

魏无羡对着江厌离道:“没有什么不高兴的,师姐你继续吃,不用管我。”

他虽是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那股酸劲却是呼啦地往上涌,压得他心头一沉,情绪都有些不好。但是这事又没法跟别人说,毕竟别人都不知道这件事,惹得魏无羡一腔郁闷压在心口,时常盯着手中的檀木珠,翻来覆去地看,仿佛能从上面盯出来点什么。

毕竟,他可真是——太不高兴了。

哪有人说会常来看自己,却在回了姑苏以后,一点消息都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