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下去吧,稍后送些酒菜过来便可。”待荷露和凝香帮他洗好头发、擦过背之后,闭着眼睛靠在浴桶里养神的花无缺吩咐了一声。

“是!”荷露和凝香闻言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回了她们自己的房间。

听着隔壁房间内小鱼儿大咧咧的跟白羊和黄牛吹牛的声音,花无缺脸上不自觉地便带上了几分笑意。担忧的人就在自己隔壁,花无缺那紧绷了十余日的心神这才真正的放松了下来。

拖着伤势未愈的身子昼夜不停的连赶了十日的路,花无缺自是疲惫不已,心神一经放松,便在浴桶里睡了过去……

“公子!”直到荷露端着酒食第三次敲响了花无缺的房门时,花无缺才迷蒙的睁开了双眼,望了望窗外的天色,竟已是大黑。

“呼……”花无缺先是伸了个懒腰,这才从早已凉透了的洗澡水中跃出,随意披了件衣服,道,“进来吧。”

荷露推开房门,见了花无缺那幅若隐若现的模样,不自觉地便垂下头红了脸。

饶是万事通透的花无缺也总有犯糊涂的时候,对于这个自小便被邀月派到他身边伺候他起居的贴身侍女荷露,到了如今见着他沐浴的模样还会脸红一事,花无缺便一直没闹明白原因。

若不是出于他那份良好的教养,真不知他会不会开口询问荷露缘由。

花无缺只是故做不知的吩咐荷露将酒食放下,又由着荷露侍奉着他穿戴整齐之后,才将荷露遣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