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语调不冷,不热,就好像先提出一起吃早饭的真的是徐远南一样。神情不悲,不亢,就好像他的心没有因为母亲刚才那最后一句话而痉挛一样。
跟母亲坦白了性向,没了催他相亲的唠叨,徐泽如一夜好眠。
然而,被他挂了电话的徐远南却翻来覆去地在床上烙了一宿饼。
小叔突然挂断电话关了机,忍不住在游戏里跟大神十四而立吐槽了几句,没想到大神竟然破天荒地多说了好几句话,安慰开解了他好一会儿。
只是,不开解还好,经大神那些似是而非歧义满天飞的话一开解,他苦逼的失眠了。
他不是伤心,而是忍不住总是在想——小叔挂我电话到底是因为不耐烦,还是因为……娇羞?
陪着心底的小神兽们揪花瓣,一直揪到天蒙蒙亮,他才迷迷糊糊地成功跟周公会了师。
因此,当徐泽如站在他家楼下给他拨电话的时候,徐远南才刚把牙刷塞进嘴里捅了三五下。
手机在欢快的唱歌,以防招来客厅里看报纸的父上大人从中横插一脚,他只能叼着牙刷飞快地冲向手机,哼哼哈哈地挂着满嘴的牙膏沫趴到窗口往下看。
不是惯有的黑,一身纯白的运动服,衬得小叔更加温文,更加温柔。
色兮兮地看着被运动服修饰得恰到好处的身材,情不自禁地吞了一口混着牙膏沫的口水,急促地咳声换来如若了然般的轻笑,徐远南急于掩饰糗态般对着楼下大声嚷嚷:“五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