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健仁走了,徐泽如还在,徐泽如饶有兴趣地看着泼满青墨的脸,含着笑问:“徐远南同学,你怎么就好几个钟头也没学会起步呢?”
“……”卧槽!心底,卧了个草原上羊驼手拉手扭曲成了便秘脸,脸上,徐远南咧着嘴倒吸着凉气,臭不要脸地解释,“您就知足吧!我勉强学会了起步我容易么?想当年,我跟徐远东打个羽毛球,球发出去还没落地,我就脚后跟绊在石头上摔漏了后脑勺啊擦!”
“确实,徐远南的运动神经在娘胎里都被徐远东抢走了。”徐海波佐证。
“……”徐泽如无语,指节敲着石膏,抬眼扫视了一圈病房环境,看向徐海波,“他这点伤还用住院?”
“理论上不住也行,李家那个小纨绔不就走了么……”徐海波耸肩,“但是,徐远南不住院的话谁照顾他……”
“我白天可是得上学的。”
“我生活完全可以自理啊……”徐远南拇指食指捏住徐泽如的衬衫袖子,晃啊晃,“非常时期不好住院啊,小叔。”
徐海波自觉不忍直视,自觉地靠边站,抽着嘴角掏出手机,开始玩超级玛丽。
晶晶亮的眼神,下拉的唇角,可怜兮兮的样子活像只讨好主人的大型犬。
徐泽如不得不承认,他对这张脸完全没有抵抗能力,哪怕是泼了墨的脸一做出这讨好的表情,他的心也就跟着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