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泰淡淡的看着自己的阿玛,眼神清明,无奈,“阿玛,格格不是我们这种人家能肖想的,再说那两个格格也不是……”

“正因为两个格格的出身问题,才没有高门大户来相争,这正是我们福家抬旗的大好机会。”福伦气呼呼的打断了尔泰的话,“这事就这么定了,你下去吧!”

尔泰无奈的看了一眼执迷不悟的父亲,躬了躬身,便退出了书房。

福伦看着尔泰的背影,心里愈发想念起尔康来,若是尔康没被发配到新疆,还在身边多好啊……

远在新疆的尔康此时也无比想念着福伦,想念着京城。

“什么时候才能回京啊!”尔康低叹了一声,放下了背篓,抹了一把脸,“啐!”吐了吐嘴里的沙子,刚想偷把懒,便被迎头抽了一鞭子“啪!”

“不准偷懒!”

尔康身子哆嗦了一下,心里带着哀怨与恼怒,往自己的背篓里匆匆的装满了黑乎乎的煤块,背起背篓,步履略显蹒跚的爬出了矿坑。

平日娇惯惯了的尔康哪受得了这份窝囊罪,连月来,吃不饱饭,睡不好觉,干着重体力活,早就熬空了身子,是以,才爬出了矿坑没多远便晕了过去。

监工见状只以为尔康是在耍滑偷懒,拎着鞭子便对着尔康一顿猛抽,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让你偷懒!我让你偷懒……”

直被抽的皮开肉绽,尔康才恢复了意识,却是咬牙继续忍着鞭子,不肯睁眼,竟是起了一死了之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