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

今天放学,我想自己走。

发完提着心等待回音,见对方毫无动静,飞凕踟蹰着又发了条:我已经长大了。

时隔许久,久到他都以为风逍遥生气了、不会再理他时,手机震动了下。

fro:大哥

好。

言简意赅一个字,根本无从判别说话人打出它时的心情。

而当日中午,风逍遥也没再主动来找过他。

放学时,飞凕忍不住先拐去车棚瞧了瞧,见那辆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山地自行车被骑走了,站在原地一时间说不清是松了口气,还是怅然若失。

车棚里学生来来往往,三两结队、有说有笑地擦肩而过,飞凕揪紧书包带,缓缓退出,埋头往校门口走。天边红日西坠,路上车辆川流不息,人类发明的钢铁巨鸟带着引擎的轰鸣声当空飞过,留下一道长长的痕迹。

飞凕熟稔地沿着街边的人行道,从人流稠密的闹市区走进僻静的小巷。他和风逍遥偶尔也会从风驰电掣的车上下来,慢悠悠地走一段,通常都是后者想到了好吃好玩的,心血来潮非拉上他去试一试。大多是热闹的、喧嚣的,车水马龙的体验和情绪接踵而来,快得让他往往还未从一种喜悦里醒过神来,紧接着又沉入新的梦境。

他的灵魂像被风逍遥拖着拽着,轻飘飘地浮在忘忧国度里,完全来不及悲伤。而像这样一人独行,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呦,巧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