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瑞瑾天天看他姐姐林黛玉,早就有了免疫力,弘晖眼里也只有黛玉,对其他女子是看也没看,林瑞瑾对此很满意。
卫若兰却惊为天人,好在也没有盯着人家看,只是见薛宝琴的丫鬟也过来了,就赶紧将门关上了。
之前的梅夫人,本来就因为薛蝌指出自家短处而恼羞成怒,这会儿就又开口道:“看到没,就这么会儿功夫也不忘勾着男人,我梅家如何能娶这样的女子?”
卫若兰道:“佛说,心中有花,则满目皆花,不知夫人可是时时刻刻想着勾引男人,这才如此心思恶毒,嘴上刻薄?”
林瑞瑾又和弘晖对视一眼,互相挑挑眉,有戏啊,卫若兰可不是什么行侠仗义,路见不平一声吼的人啊。
梅夫人没想到竟然有人这么说自己,当即道:“你是谁家的?难道不懂尊老?”
林瑞瑾是不管薛蝌兄妹怎么样,这跟他没什么关系,但说到自己兄弟身上就不行,于是说道:“尊老?就你,一自称书香门第的泼妇,连人都称不上,有什么好尊的?”
“想知道小爷几个是谁,勾引我们?你太老了,也太丑了,最主要的是嘴臭!”
周围众人哈哈大笑,梅夫人身边的丫鬟呵斥道:“知道我们夫人是谁,你们就这么说我们夫人?”
“我们老爷可是朝廷重臣,从二品的翰林院掌院学士!”
林瑞瑾点头道:“哦,原来是梅翰林啊,我当是谁呢,那你知道十年前,梅翰林的妻弟,翰林院侍讲学士陈梦光是为何革职永不录用,连功名都丢了的吗?”
“呵呵,不好意思,在下不才,为圣上亲封贝勒爵位的林家小爷林瑞瑾。”
“不过,你这么一说,小爷倒是明白,这梅夫人为何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书香门第出身,却如村中泼妇无二,因她本就是一粗鄙的村妇。”
“对了,小爷记得当年调查陈家的时候,可是听说,梅老头得中进士后,因当年家贫,不支持他科考,只有妻子娘家出力,所以,直接拿出二百两银钱与梅家祖宅的人买断了关系。”
“梅陈氏扬言,若是敢去京城叨扰,别怪她不客气,捏死他们,绝对不比捏死一只蚂蚁困难。”
“梅夫人,小爷说的可有虚言?之前小爷是懒得搭理你们家,毕竟得罪小爷的是陈家,梅老头又曾给阿玛的东宫做过谋士,没想到你们倒过来寻小爷兄弟的晦气!”
梅夫人被点出这些,整个人都开始昏昏沉沉的,尤其是四周指指点点地声音。
读书人最怕的就是坏了名声,尤其是梅翰林的官职,他没有太多的职权,主要就是掌管翰林院编书的事情,这要是名声坏了,皇上还如何能让他做下去?
这也是为何,梅夫人知道薛家落魄之后,想要悔婚,却仍然要将错误归到女方那边,不肯背下悔婚的名声。
梅夫人强忍着阵阵眩晕之感,想要赶紧离开。
薛蝌这时却开口了:“原来是这样的啊!想当年,梅老爷要进京赶考,但路上淋雨高烧倒地昏迷,险些去了,正巧遇上家父从庄子上查账回来,就将人救了。”
“本也没想过让他报答什么,家父与其聊天,见他言之有物,他又说盘缠用光了,无法进京赶考,家父本着救人就到底的心思,资助他五百两银子做盘缠。”
“于是梅老爷感念家父救命之恩,又看到刚满周岁的妹妹,就说自己有一三岁儿子,不如两家结为亲家,后双方交换了信物,立下字据,这才定下婚约。”
“早年,因父亲是受皇室委任,为皇家搜罗海外奇珍异宝的皇商,在天下各省皆有生意买卖,顾时有书信来往。”
“五年前,父亲因病过世,梅家就断了书信,我兄妹为父守孝,孝期满了,却不见梅家提亲,直至去年,妹妹已及笄,别家早就开始为女孩儿议亲,梅家却仍然没有动静,我们兄妹这才进京相询。”
“你梅家既然要毁掉婚约,我薛家也不是非得让你梅家报恩求娶我妹子,只是为何一直拖延不给个准话,今又这般颠倒黑白羞辱我兄妹?”
“如今这般倒也好,看清你梅家为人,也省得他日妹妹若进了你梅家的门,再遭你磋磨,现在别说你梅家悔婚,就是凭借你们夫妻所作所为,便是八抬大轿,我薛家姑娘也不会进你梅家大门!”
卫若兰鼓掌道:“好,说得好,就凭兄弟这段话,我卫若兰也要交下你这个兄弟!”又对梅夫人道:“记住,小爷乃御前一等带刀侍卫卫若兰,有本事就来寻小爷晦气吧!”
冯紫英笑道:“那小爷帮你介绍一下,那位,看着没,雍郡王府世子爷,就小爷的身份低些,御前二等带刀侍卫冯紫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