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贾瑚倒也不在乎了,贾珍已经开始去金陵调查,贾家还有没有干净的族人,等回来的时候,他们就正式分宗了,这边儿族长,没有意外就是贾政,到时候丢人地也是丢得贾政他们自己的人。
金陵城来了个叫更甘图吉的新知府顶替了贾化贾雨村的知府位置,据说这个新知府来自于元后赫舍里氏,是太子的亲舅舅。
新知府到了金陵,当天就递了帖子拜访了巡盐御史林海,出来的时候,似乎有些喝多了,显然是跟林家交好了。
原本大家以为,金陵土皇帝甄家怕是要给这人排头吃吃了,谁知道,甄家不但没有说什么,还主动备了厚礼过来请安。
林家,林海拥着贾敏地肩膀道:“夫人,你该知道,瑾儿并非池中物,早晚是要有自己的作为的,咱们不该拖后腿。”
贾敏用帕子捂着脸趴在林海怀里,小声哭道:“妾身自然是知道这个道理的,只是,玉儿今年也不过是七岁,瑾儿更是只有四岁,妾身如何放心得下他们自己进京?”
原本贾敏是打算陪着回去的,只是,林瑞瑾在知道那新来的知府,就是当日癞头和尚帮助地黑衣人之后,死活让贾敏留下,以便帮林海守住后院。
贾敏做了这些年的当家夫人,自然是知道官场厮杀,这后院是多么关键的?她是真的放心不下林海自己在扬州这边。
再加上,林瑞瑾拿出很多瓶瓶罐罐,多是保命和解毒地,这些是留给林海的,他自己那里自然也是不少的。
另外,皇上手谕,林瑞瑾进宫读书,以后每日上学跟四贝勒府嫡子弘晖阿哥同出同进,一切比照皇孙待遇,进京也是官船护送,这算是给了林家保证,所以林海才稍稍放心。
窗外,黛玉和林瑞瑾听到贾敏地哭声,赶紧进来,林瑞瑾道:“母亲,您且放心,儿子一定能照顾好自己和姐姐,等父亲和母亲回京。”
黛玉也点头道:“母亲,玉儿已经七岁了,能照顾好自己,也能看顾着弟弟,另外,有大舅舅和表哥们帮衬,您只要照顾好爹爹,咱们一家很快就能在京城相聚。”
贾敏想到皇上地暗示,只要这边处理好甄家,盐道也整顿好,他们就能回京,这才展颜笑了,林海父子也松了一口气。
林海想着儿女离开,也许几年都见不上一面,干脆放下公务,领着全家去鸡鸣寺上香游玩。
不过,四口人中,只有贾敏是真的相信神佛,很是虔诚地带着贡品和香烛,林海和林瑞瑾是根本不信,只是希望贾敏安心罢了,父子俩就在院子里等着。
而黛玉,完全是陪着贾敏才过来磕头折腾,毕竟,癞头和尚和跛足道士,偶尔也说了一些所谓地奇迹不过是人为罢了。
无聊地林瑞瑾正学着别人掰馒头为湖里地锦鲤,就听到黛玉骂道:“你这登徒子!”
林瑞瑾一听,把手里的大半个馒头直接扔进了湖里,运起轻功三两下就跑去了贾敏和黛玉拜祭的千手观音殿。
林海没有林瑞瑾地内力,自然也听不到黛玉地声音,但是,他知道儿子虽然年幼,却绝不是鲁莽之人,能让儿子这般的,一定是他母亲或者姐姐有什么事,自然也是赶紧跟上。
林瑞瑾进来,就看到大殿里的人都挤在门口,赶紧分开众人进入,就看到黛玉地四俾护着黛玉和贾敏站在最前边,贾敏身边地嬷嬷和丫鬟将她们挡住不叫人看到母女面容。
跟她们对峙地对面,是一群少年,各个穿戴不俗,看得出是出身不错的人家,中间那少年看着十来岁上下。
长得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虽怒时而若笑,即瞋视而有情。
这些是外人看到的,林瑞瑾是个俗人,又有些脸盲,真没看出来这些形容词,不过这人长得确实不俗,林瑞瑾一看也就大约知道这是谁了。
少年不张嘴地时候,倒是看着像个人,但一张嘴:“姑娘,你这般美若天仙,很不该被这世俗凡尘玷污。”
“我总是觉得与你眼熟,想来便是缘分,你与我到府中日日相伴,我让人小心侍奉你,必不会委屈了你。”
“平日里,我这身边地小厮们想要与我的丫头们说话,我都叫他们清水香茶漱了口才可,免得唐突了姑娘们,你若来,我自然更会叫人小心侍奉,你若是担心你母亲,那便啊~”
后面的话被林瑞瑾一边子给抽了回去,原来林瑞瑾这腰带,竟然是一条做工精致地鞭子,是跛足道人利用各种好东西炼制地一对儿宝贝,另一条自然在黛玉手中。
随着惨叫,众人看向捂着脸地少年,只见少年捂脸地指缝间,血水顺着手指缝快速流了出来,显然是受伤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