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痛苦的活着吧！”

沈希闭上眼睛, 像是逆来顺受已经接受现实的小姑娘, 洁白的衬衫显得他相当无辜，但当他睁开眼睛的一瞬间所有的既定印象都会被打破。

就算是纲吉在这里恐怕也无法认出这个竟然就是他们的沈老师。

他的身上缠绕着浓浓的黑暗，就像是真的变成了一个魔鬼。

一把扼住琴酒的脖子，沈希追着他走到楼顶, 他们能够看到楼下的人, 平民们都因为爆炸被疏散, 下面只有几辆警车和穿着制服的警察。

“我上来的时候特意数过楼层。”

沈希慢吞吞的在他耳边低声呢喃，“你数过吗？应该是没有的吧，那我就告诉你吧，八层，真的不高，还不如十层的高度。”

“你……你想干什么？！”

“把你扔下去怎么样？不要害怕, 我试过，这个高度没有摔死我，应该也不会把你摔死，但是会不会摔断其他地方那就不好说了。”

琴酒瞳孔猛的一缩，他困难的挣扎着，声音沙哑且断断续续。

“不，你不会的……下面，都是警察，他们会抓住你，你不敢的！”

沈希盯着他，“你觉得我不敢？”

不，他敢！只是将一个人扔下去而已，他当然敢！

这个人不拿命当作命，不管是他自己的还是别人的，这些都是可以舍弃的东西，所以他选了一个合适的楼层，这种高度可能摔不死他，却能让他留下无法愈合的残疾。

“你不能这么做！”

“我为什么不能。”

沈希像是疑惑又像是讥讽的回问，全程面无表情加声音平淡，语气中没有一点威胁，就像是在很平常的问他早饭吃什么。

这仿若机器一样的冰冷让琴酒几乎要忘记呼吸，只觉得全身血液都被冰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