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着箭头的男人发出“呵呵呵”的笑声,仿佛在欣赏一场好戏。

不爽啊。

很不爽啊。

看着我们这样被你扔来扔去的,就那么开心吗?

欺负这样一个小豆丁,就这么开心吗?

愤怒的情绪在死柄木内心激荡,一直垂着的手臂缓缓地挠向脖颈。

一直以来,因为童年的关系,因为欧尔麦特的关系,因为身体的关系,因为身边所有人都提醒他,不要用个性。

所以他都在有意无意地压抑自己。

而现在,看着那个没有眼睛的男人得意的嘴角,他仰起脖子,“呃……”喉咙发出低低的声音的声音,像是喟叹,像是解放,

他想起上辈子杀人的快感,他看着自己沾着血迹的指甲,意味不明地说了句:“靠你了啊。”

是不是说,他希望这个昔日跟他一起战斗的伙伴能发挥出至少以前十分之一的威力。

事实上,死柄木知道自己做得到,因为他此时,心潮澎湃,兴奋得颤栗,又沮丧得不行,每当出现这种情绪,他就知道,他绝对可以。

脖子、胳膊、或是手腕,什么都好,给我摸一下吧。

他露出瘆人的笑意。

他想起久违的“崩坏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