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柄木起身愤愤地走出去。

那些隐藏在屋子附近的眼睛看得很清楚,死柄木是被脑无的声音吓了一跳,然后开始生气,又因为生气把脾气发在脑无身上,最后气不过自己走了出去。

“因为被吓到而生气,这是什么巨婴……”

……

办公室里不见老师,死柄木去到实验室,绿茵与花枝里并没有老师的身影,桌子上的蘑菇一下一下的点着头,像是在打瞌睡。

死柄木没有弄清那些花卉是怎么长到墙上去的,倒是隔间里珊瑚一样的植物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打开玻璃门,蓝珊瑚站在展示台上,文雅美丽,每个分支都有羽状触手,似乎能看到身体里面白色的脉络,像是人的血管,富有生命力。

死柄木掰下一段珊瑚,温润,好像带点黏液,并没有什么出奇。

他把特意将珊瑚隔离起来的原因归为它的观赏价值,虽然雅致,然而他对花花草草这些东西到底没什么兴趣,他打算转身出去,同时他听到玻璃门被关上的声音。

贴在玻璃门上面的是一根触手,水蓝得像是刚从海里捞出来。

死柄木回头一看,那株珊瑚软软摆着身体,像是刚睡醒。

而下一刻,它羽状的触手便迅速延长窜了过来,死柄木一避,它擦过耳边的刘海穿过玻璃刺进墙里。

死柄木觉得它大概是来报仇的,因为他刚刚折断了它的手臂。

要是死柄木当做什么事都没有一样走出去就没什么事了,但他非要抓住如同钢枪窜出去的触手,把它崩坏,跟它较劲。

他连植物的挑衅都要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