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宫小幅度的呼了一口气,想要吐出胸口的忐忑和不安,他不知道梦中这个酒吧里会不会有死柄木的存在,就算有的话,死柄木会认识他吗?

带着胡思乱想的思绪,二宫用个性缓缓的打开了酒吧大门,随即便与那血红的双眸视线交接在了一起。

“……弔。”

二宫情不自禁的喊出那熟悉的名字,却不料那道人影不由分说的向他跑了过来,并伸出手掌发动了个性。

二宫极为了解他的能力发动方式,眼底的激荡顿时散了不少,迅速侧过身利用近身格斗术将死柄木的手臂拉到他的背后,尔后锁住他的行动把他用力压到地面上,无法自如活动。当然,他这一手留了情,并没有让死柄木感到疼痛,只是先让他冷静下来不能攻击自己。

“嘁。”五年前的死柄木没有学会冷静思考,一旦自己被制服,就暴躁的想用蛮力挣脱束缚。

“现在不要乱动比较好哦。”二宫看见这个时期稚嫩的他,不由得露出了好笑的笑容:“我没有想攻击你的打算,如果你保证不攻击我的话,我就会松开你,怎么样?”

“哈?”死柄木恶狠狠的侧过头,被断手覆盖的脸上只露出一道猩红的眼眸:“你是谁啊,自顾自的闯到了别人的地盘还说自己没有恶意,可信度完全为零。”

“你不也一上来就攻击我?”二宫借用他常说的话,挑了挑眉:“首先报上姓名才是礼仪,对吧?”

“那是我的台词!”死柄木依旧没有放弃挣扎,但以他的力量是怎么也无法战胜二宫的,意识到这一点,他神情极为阴霾的砸了下舌:“可恶,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二宫满。”二宫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同时暗暗观察着听到这个名字死柄木的反应,然而死柄木神色如常,完全不像是见过以前的二宫,到让二宫若有所思起来。

他记得欧尔麦特加入雄英时期自己应该早已加入敌联盟了才对……原来如此,梦中的自己不存在了吗。

正当让沉思着,耳边又响起死柄木极为不爽的声音:“所以,你来这里就是为了把我压在地上的吗,没有事情的话就快点滚开!”

他的声线中夹藏的只有对一个陌生人的警惕和厌恶,二宫忽然心底有些不舒服起来。几乎每天死柄木都会用那无师自通的甜言蜜语在自己耳边念叨,一旦那温柔变成了厌恶,二宫就仿佛缺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痛的无法呼吸。即使他很清楚现在的死柄木并不认识他,但那份痛苦也依旧存留。

于是,二宫的心中不禁冒出了点点醋泡泡,连带着神情都幽怨了起来,也就是死柄木背对着他看不见他的脸,不然一定会被莫名的情绪所惊讶。

但很快,大脑不安分的运转着的二宫便眼前一亮,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我当然有事找你。”二宫低下头,几乎是蹭着死柄木的耳垂,低声缠绵的呢喃着:“……很重要的事情。”

说罢,他空出一只手臂,将死柄木脸上的断手温柔的拿掉,无视对方一瞬间变得阴狠的目光,忽然掐起他的下颚朝自己扭去,尔后落下一抹灼热的几乎能掠夺灵魂的吻。

在死柄木错愕的视线中,二宫旁若无人先舔舐着他的唇瓣,直到那干涩的唇有些粉润,才将舌头送进他的口腔,肆意的席卷着。死柄木已经被这猝不及防的亲吻炸到大脑一片空白,只能机械的随着他的舌一起游走,不住的交换起津液,呼吸也渐渐急促了起来。

死柄木完全不明白此刻发生了什么,眼前这个青年为什么要对他做这样的事情,但被舔舐过的口腔却引发出他兴奋的颤栗,让他逐渐渴望着更多,不熟练的主动回应起来。而这时,那只钳住他手臂的手掌也卸去了力道,顺着他的后衣角摩挲着抚摸了他的背部。

后背传来的酥痒令时死柄木的大脑有些晕眩,他费力的双眼睁开一条小缝,将视线放在深情亲吻他的青年脸上,那银色的发丝比冰山上的白雪还要灿烂,碧绿色的眼眸也似湖水一般,注视着的时候,仿佛会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视线,青年将目光落到他的身上,眼底忽然闪过一道温柔的光芒。

此时的死柄木无法读懂他显露的极其明显的爱意,但内心的深处却仿佛被震了一下似的,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逐渐涌了上来。

他的脸色忽然变得有些古怪,连带着接吻都变得漫不经心起来,二宫不满的睨了他一眼,但鉴于不是五年后经验丰富的死柄木,也就缓缓停了下来。

二宫淡淡呼了一口气,用大拇指的指腹无意识的蹭了下饱满水润的唇瓣,一抬头,却发现死柄木依旧保持着扭头的动作,眼底挣扎着闪过许多情绪,最终,只能用复杂的视线注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