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正背对着他,面对墙壁,看起来似乎是不想看见自己。

然而越是这种样子,玉鼎就觉得越是奇怪。

毕竟不是他自夸,平日里玉恒还是非常黏他的。

这种情况下,突然让他对自己产生了疏离感,显然不是正常情况使然的结果。

在玉鼎看来,唯一值得怀疑的也就是玉恒回来的路上所发生的事情。

毕竟如若并非旁人对玉恒说过什么,依照他家熊孩子这个性格,想要自己醒悟,是非常难的事情。

别的不说,单看他师尊先前的那番话,可见玉恒这些特质全都遗传于自己。

玉鼎之前就被困在迷障中,尚不自知。

最后若非天道看不下去,一言点穿了这个问题。

再加上元始从旁进行助攻教诲,等待玉鼎依靠自己来明白这个问题,恐怕还得花上不少时日。

“你这一路上,究竟听过些什么?结果是什么?俱与我从实招来。”

伸手强行将对方扳过来,并且抬手迫使玉恒不得不抬头之势之际,玉鼎语气甚为严肃,“你是我本源分离出来的,对于你来说,我便是父亲,还有什么事情,是对我都不提及的?”

“没说什么……忽然觉得我之前挺混账的。”

语气听起来有些许颤抖,可见玉恒现在的情绪也处于极度不稳定的状态。

“是太师伯,还是你师祖?”

在思绪里搜索了一圈,玉鼎觉得能够一眼点醒玉恒的人不可能是自己那班师弟。

他们的水平,玉鼎还是有点数的。

不说半桶水吧,可至少还没有亲近到如此地步。

若非因此,他家师尊也就不会说再过两年,等到那些师弟们能够独当一面,才为玉恒指一个师父作为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