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庄观内,一间密室深处。

镇元子坐在梨花木椅上,这会儿正在翻阅着红云刚刚拿过来的竹简。

“镇元子,我和你说实话吧,现在九天弱水的流速虽然减弱。再加上又有太极图在一旁镇压法则,但是这终究只是治标不治本之法,您还是赶紧拿个主意吧,不然的话……”

不然的话,后面究竟是什么?

对此,镇元子也不晓得。

因为对方根本就没有写完,云篆到此便已经结束,也就没了下文。

“还在琢磨这封竹简?”

红云去外面转了一圈,顺便给镇元子泡了一壶茶。

这会儿将茶端回来,他就瞧着镇元子还在琢磨着这封东西,当下摇了摇头,“这还用想吗?”

除了外头那些光吃喝不干活的神,还会有哪些?

“哎,可这事情要怎么办?”

这一封竹简,虽说用词婉转,但还是清晰无比地代替主人向镇元子阐述了他的意思。

姑且不论对方没说完的话究竟是什么,反正这在镇元子和红云看来,简直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恕我直言,我都快撑不住了,你要是再不拿主意,我们就直接撂挑子不干了——

这应该就是对方想要传递的真实意思,不过因为现在吃着镇元子家的、住着镇元子家的,仅存的良心,让他们无法以太过直白的言辞来表达自己内心深处的感受。

所以折腾了半天,只能用这种旁敲侧击、模棱两可的方式来写出这样一封措辞婉转的“辞职报告”。

作为被要求着想出法子的主人,镇元子现在一个头都快两个大了。

让他想办法?

他能有什么办法?

要是有办法,还至于在五庄观内坐着闲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