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如此之近的地方, 亲眼见证法老王伟业的具象化,对从未有机会抬首瞻仰神光的凡人来说, 绝对是一个莫大的荣幸。

——这是何等波澜壮阔的景象。

好似将数千年前尼罗河畔的盛丽之景转移到了今日来。

灿烂夺目的阳光照亮了大地上的每一寸砖瓦土地,为宫殿的长廊与神像石雕染上不可轻视的璀璨金黄。

在那片土壤之上,法老王的神殿就是最耀眼光亮的所在。

这位王,史上最伟大的法老,在古往今来的岁月中,得到的赞扬与崇拜早已数不胜数。

他率领军队英勇征伐, 对待子民如对待自己的子女那般慈祥。

他广修庙宇殿堂,让自己的领土范围内无处不留下自己的盛名。

对于真正发自内心敬仰他的人来说,无论过去多久, 无论是生前还是死后,都无法用单纯的一句话,一个表情,一个眼神……或是其他的什么细节,来表达出自己心中所有的感情。

更何况,这个敬仰者的赤诚之心纵使格外炽热滚烫,却并非能够坦荡说出那些话语之人。

在他的世界观内, 有些话说出来反而比不说更要糟糕, 少去了刻意留白的韵味, 也打破了他们之间完全互通心意的默契……

解释这么多, 直接一点儿,就把一切归结为此人刻在骨子里的傲气与矜持,也不是不可以。

所以——正因如此。

“要怎样来表达, 才能称作只有你我二人知晓的独有的方式呢?真是一个少见的难题啊……”

“时不时就会变得没那么稳重,撒娇似的要我说明我的爱有多深的王,也真是一个让人头疼的王。”

这个也时不时陷入些微烦恼的矜持之人,口上不说,却真的找到了别的证明方式。

不得不说,的确很有他的个人风格,并没有表现在言语神情之间,只有特定的时刻才能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