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匿名者写到这里的时候,大概是遭遇了极其惨重的打击,导致逻辑都絮乱了,后面的话都没法连成片。
之后他沉寂了一阵,才像是艰难地缓过来了一般,开始接着写:
【没事,这也算是好事。我必须更加严苛地要求自己才行。】
不提为什么就变成“好事”了,匿名者再发了几条意义不明的内容,就将这个树洞贴一直顶在无人问津的该区的最顶上。
一直发到今天。
呈现出来的最新一条回帖,似乎跟从前有了微妙的一丝区别。
匿名者的逻辑仍旧保持清晰,很明显,今天的他只是情绪突然产生了颇为强烈的波荡,到了不得不在无人能知的地方倾述的地步。
【他们怎么敢。】
【这些不敢在太阳下露面的阴险之徒,丑恶程度堪比腐烂的淤泥,怎么敢——】
多么愤怒啊,也是多么激动啊。
这个匿名者看起来不太会骂人,但愤怒写下的文字仍旧用上了程度最深的憎恶描述。
其他人肯定想不到,在隔壁言语华美狂写赞诗的那个谁会跑到匿名群来又开一贴,这一次是怒极的发言。
当然——愤怒归愤怒,“那个谁”(就先这样敷衍地代指一下)只能痛斥到这个地步。
再多一分就会太过,所以他收得很快,下一刻就恢复了平静之中再不迟疑的语气。
【既然如此,招架奉还就是最好的处理方法了吧。呵,诅咒……】
这个“呵”好像有点可怕。
【为这等宵小之辈浪费时间是我的过错,但,不过是诅咒而已,顶多算是修习的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