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正在找东西的手一顿,咬着下唇仔细琢磨他说的话。
“你的意思是,其实这个催眠术是甄的,他一开始申请了专利,但是后面因为一些原因,又加上了何跟贾?”
“嗯。”王一博道,“因为两份专利上带日期的那一页被撕掉了,我们又是在何的房间里发现的这份认证,可能先入为主的就觉得是减掉了两个人,没想过是增加两个人。”
肖战屈起手指,用食指的指背蹭了蹭唇下那颗小小的痣,问道:“原因呢?如果是甄的技术,那何一直觉得那是自己的,这肯定就是被人嫁接了记忆进去,是谁给他催眠了?甄吗?甄会给别人催眠,让别人以为自己的东西是别人的吗?总感觉不太合理……”
王一博其实也只是思维比较跳跃,不按常理出牌,所以才会有这种猜想和假设。说出口的时候,他甚至都没往后细想,不过这会儿被肖战摁着抛了一大堆问题出来,他反而开始琢磨自己这个假设的真实度。
“如果……”他拉了个长音,迟疑道,“如果甄在申请了专利之后,发现自己的这个技术并不时常能给自己带来好的一面,可能也有不好的一面,他为了找人给他背锅,所以拉了两个垫背的,又偷偷给何催眠,让他觉得那是自己的东西。”
肖战没应声,沉默的听着。
王一博:“至于贾苍兰,或许根本也不是甄撞死的,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他可能是真的出了意外,只是被甄利用了这件事去催眠了撒,从而给自己行方便。”
肖战道:“如果贾苍兰的车祸真的只是意外,那刚刚我们一块儿讨论的那个假设,其实也可以成立了。”
“不对。”王一博道,“按照刚刚大家一起讨论的,何是这件事源头,他发明了‘神药’,并和甄、贾共享了这项技术,随后被贾横刀夺爱,抢走了鸥。何因为愤怒,催眠了甄,想让甄动手帮他杀了贾……”
“会不会是何杀了贾?”肖战突然打断他问,但随即一细想,又否定了,“也不对,监控录像上拍到了车牌号,如果是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故意撞的他,都会被警察查到并抓走。”
王一博:“假设就是何想除掉贾,给甄催眠,但甄还没来得及做,贾就已经出了事故。”
肖战:“嗯,你接着说。”
王一博:“贾被除掉以后,何原本以为自己总算可以和鸥在一起了,没想到鸥又和甄跑到了一块儿,所以他得想办法再把鸥和甄拆开。”
“你是觉得甄的家暴是何催眠催出来的吗?”肖战道,“刚刚你们不在时候,我们还发现了点线索。”
王一博下意识问:“什么?”
“鸥在一年前曾经去过lp国,巧的是甄也去过,那时候甄已经和蓉结婚了。”肖战把先前得到的情报毫无保留的跟他分享,“后来我们找到了甄的手机,在他手机里发现了很多他和鸥在一起的照片。”
“照片?”王一博问,“床照吗?”
“咳。”肖战咳了一声,糊弄过去,道,“后来甄就用这些照片做要挟,时常逼鸥出来跟他见面。”
“只是见面?”王一博道,“是约在酒店房间见面吗?”
“……”肖战无奈,“你是不是觉得自己镜头太多,在帮后期老师删镜头啊?”
王一博小脸通黄的笑了半天,才总算又恢复到正常状态里。
“所以鸥的动机应该出来了吧?”王一博道,“因为甄拿这些照片威胁她?她想摆脱甄?”
肖战:“我觉得应该是有这层意思——这个动机比纯粹的骚扰要强烈的多。而且我觉得关键还不止是拿照片要挟,鸥的爸爸是市长,有可能甄的威胁已经上升层次了。”
“对了,你们刚刚是不是找到甄被毒死的药了?”王一博突然想起来问。
“是鸥在蓉的房间找到的。”肖战道,“‘超强瞌睡s胶囊’,服下后立刻会进入瞌睡状态,三个小时后死亡,死后左脚脚底会出现一排‘s’型的小黑点,但如果死者服药之前喝过酒,就不会立刻进入睡眠状态,并且死亡时间会提前一个小时。”
王一博点点头,“这个应该是指向我们时间线的——我们五个人中,我是没有见到死者的,没有机会下药;蓉是七点半到八点最后一次见的他,在这之前甄应该没有喝酒,如果下药了他会直接睡过去,就算喝酒了,下了药两个小时也该死掉了,但是他十点的时候还去见了撒,所以蓉应该也可以排除。况且药虽然是在她房间搜出来的,里面数量却没少。何就比蓉晚了一点见到的甄,而且他当时自述时候特别强调了跟甄喝了酒,如果是何下药,撒那里应该也是见不到他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