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曹煜便有点心软,为何要这样对他呢?这样对他有什么好处呢?他死了自己想知道就没法知道了。于是走过去伸手替薛采擦掉了血迹,然后替他盖好被子,道:“你先好好休息吧, 我会让人送药过来的。”

薛采看着他开门出门然后关门,心中赞叹不已,这金手指这么好用的吗?

却说曹煜出了院子,吩咐了下人给薛采送药。独自一人回到了书房,心中思绪难平。桌子上刚好铺着一张画纸,他不假思索拿着一支笔在手里,神思不属的写写画画起来。待回过神来,只见那张白纸上已经被他画了个人出来。

那人身材修长相貌出色,一头乌黑的头发随意的梳了个松松的发髻,身上穿洗的发白的麻布长衫,怀里抱着一把未出鞘的长剑,脸上的表情冷酷又落寞,叫人觉得他有许多的心事。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韩广。

曹煜愣愣的看了一会儿画上的人,忽然间毛骨悚然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为什么要画他?曹煜浑身发冷的想,刚刚的自己真的很不对劲,为什么会觉得韩广可怜?为什么那么轻易的就放过了?还要给他送药?

邪门儿邪门儿,这个韩广好邪门儿……

曹煜伸手将那副画撕了个稀碎,开始思考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那边曹煜走后不久就有个小厮端着药过来了,那小厮将药放下就要走,薛采叫住了他,“那小哥,等一下。”

小厮本来很不耐烦,不知怎么地听到这个声音忽然就觉得很舒服,再一转头就看见了正对着他温和而笑的薛采。这是怎样的一种笑容?让他想起了失散多年的兄长,是如此的温暖如此的令人有安全感。

薛采将药一口喝尽,细细问了小厮一些关于这里的情况,小厮知无不言很快就让薛采对这里有了初步的了解。然后他对着小厮招手道:“你过来,我给你看个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