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觉得家具什么的做工真精细,用的什么料也不清楚,总之他们就羡慕薛采家的瓦房。瓦房就是好啊,不用每年换一次稻草,也不用担心下雨天漏水。
带出来的钱足够两人一辈子好吃好喝,但生活并不只是吃喝拉撒,还讲究个情趣。于是薛采一有空就进山打猎,猎到什么东西无所谓,最主要是让慕思思体会那种在家里烧水泡茶盼着男人回家的感觉。
来这儿一年多后,两人迎来了第一个儿子,又过了三年第二个儿子也出生了。
薛采回到村子里分了东西,扛着东西进了家门,就听慕思思在房间里喊:“你快过来,灯泡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灯泡就是他们的第一个儿子,原本薛采特别期待一个女儿,结果生了个儿子。这个儿子的性格极其恶劣,讨人嫌的很,于是薛采给他取了个小名叫灯泡,意识是他打扰了自己和慕思思的二人生活。
对着慕思思却不敢这么说,直说是期待儿子能够像黑暗中的烛火一样明亮温暖。慕思思傻乎乎的信了,忽悠她实在没什么成就感。
薛采在后院转了一圈没找到儿子,又去前院转了一圈还是没找到人。亲娘哎,这小祖宗跑哪儿去了?这里可是山里呀,万一被豺狼熊瞎子叼回去了怎么办?
回到家连口水都没喝就急匆匆出去找人,找了好几圈,终于在村子西边的小河旁把人给找到了。
彼时灯泡小少爷正坐在河边的草地上,周围一圈全是村里的小丫头片子们,再外面一圈的才是村里的其他小伙子们。
只见灯泡从地上摘了一朵小黄花,往一个正冒着鼻涕泡的小丫头发上戳。之后便露出了一个薛采形容不出来的笑容,道:“嗯,不错,你戴着花倒是让花更好看了。”
冒鼻涕泡的小丫头人傻得很,还以为灯泡在夸她,立刻龇着嘴露出了一嘴的参差不齐的牙齿,笑的鼻涕泡冒的更大了。
旁边的小姑娘们都受不了了,满地的黄花自己不去摘,偏要灯泡亲手摘了给她们戴在头上。这还不算完,还要灯泡给每个人点评一句。最绝的是灯泡还真点评了,每个人都不带重样的。
他这边春风得意,那些最外围小子们可就郁闷了,给人戴花没他们的份,被人戴花也没他们的份,只能蹲在一旁干瞪眼。
薛采围观了一会儿,直看得嘴角直抽抽,老天爷爷唉,这祸害究竟是谁家的?想他薛采一向温文尔雅有君子之风,怎么生了个儿子是这么个货色?
他受不了了,立刻从树上掰下一根十分有韧性的树枝,接着一个猛虎下山扑了出去,然后他就用这根树枝将他毕身所学的剑法都用在了儿子身上。
拎着满身红痕的儿子回了家,小儿子正在吃奶。薛采凑在床边看着小儿子圆嘟嘟的脸,道:“大的是没办法了,这小的一定要好好养,一定要养出为父的风采。”
慕思思见儿子又被揍了一顿,心疼的问薛采怎么回事。薛采就将河边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慕思思听完之后陷入了沉默,好半天后她道:“其实我觉得灯泡……他真的挺像你的。”
薛采伸手给慕思思盖被子,“都说一孕傻三年,看来这话果然说得没错。从前的你多么有眼光,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
慕思思气结,搂着小儿子道:“老二你给取个什么名字?先说好,要个正经名字。”
薛采想了想,道:“就叫司徒正经吧,一听就知道是个正经人。”
“去你的。”慕思思笑骂道:“哪儿有你这样当爹的?要是一时想不出也没什么,先取个小名儿叫叫吧。”
薛采看着小儿子,沉吟片刻道:“就叫狗蛋子吧。”
慕思思:“……”
“你先别发火,且听我道来。”薛采道:“我和别人不一样,并不觉得孩子越多越好。且你这两次生孩子都比较凶险,我也不想你再吃这个苦受这个罪。狗蛋子的意思就是说这就是最后一个了,后面再没有了。”
慕思思总觉得哪里不对,还想再说,薛采就道:“而且老二的身体没有老大好,正所谓贱名好养活,他叫这个名字正好。”
于是慕思思也不好再说什么,她低头看着啥也不知道的小儿子,叹了口气,心说娘已经为你争取过了。
灯泡很喜欢这个弟弟,待到弟弟开始在地上爬的时候,他就开始满世界溜弟弟。不管去哪里,都让弟弟爬在后面跟着他。以至于这哥俩身上的衣服没有一天是干净的,从前锦衣玉食养尊处优的慕思思洗衣服洗的脾气越来越暴躁。她觉得阿湛真是睿智,这样的糟心玩意儿再多一个,她还能有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