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死了！

这是在场所有人亲眼看见的答案。

“轰隆!”

天上劫云再次聚拢，所有人都看向姜瑶，这是她的雷劫。

孟州一把抓住姜瑶的袖子，凄厉的喊了句：“师父!”

姜瑶闭上了眼睛，随后释然道：“罢了罢了，千般磨难万般苦，持剑直指试苍天。”

她飞入劫云之下，白衣飘摇一往无前。

在一起观看天劫，在场的人都没有之前的兴奋了。他们看向姜瑶的眼神，是在看一个坦然赴死的人。

不禁有人想问，自微末起坚定道心刻苦修炼，一路披荆斩棘所求不过长生，所求不过是心中之道。渡劫飞升原以为是此世间的结束，另一个开始，没想到修到最后就是一死吗？

“这究竟是什么？”

这是所有人的心声。

一人从众人身后缓缓而来，手捧黑色灵珠，一头乌发随风飘荡，“是天道。”

“藏珠君？”

“你说什么？”

“是天道。”藏珠君仰头看天，墨发飞扬，他一手托着灵珠，另一只手指着天，“我们这一界的飞升之路早已断绝。”

“怎会如此？”

“万物皆可成妖，天道有了意识。”藏珠君语气悲怆道：“以世界为炉，以万物苍生为蛊，夺度过天劫修士全部道行养几身。我们……都是一群被圈养的家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