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瑾。”

周瑜却未曾看他,眼神飘向了别处。

“将军,这是哪家拜会之道?”

孙瑜却懒得理他这责问,只直问道——

“你伤势如何?”

周瑜蹙了蹙眉。

“莫非阁下看瑜,像是伤重要死的模样?”

“大都督!”吕蒙却忽的插了进来,却又被周瑜用眼神止住。

孙瑜一看之下,倒还真是宽了心。虽然周瑜看来精神不佳,但瞧他样子,不像是受了什么重伤。想到此处,他忽垂下了头。

“知你无事便好。”

他的拳,已攥的死紧。他从未想到过,自己这性子竟也能磨成今日这般。可偏偏,他一腔热血,都被周瑜冷若冰霜的态度冻住。

他知道,他已忍到极限。

“公瑾”。他又抬起头,语气亦加重了几分。

“你究竟要躲我到何时?”

“躲?”周瑜却已步下面前石阶,立于他面前,正顾于他。

两人的距离,又已是极近。

“将军说笑了,瑜躲你作甚?瑜与他人交,向来是见相见之人,拒厌恶之人,有何过错?”

“厌恶。”孙瑜的眸子骤然睁得很大。

“我在你眼中……”

周瑜不语。半晌,才复又说了一句。

“将军,早有言明,假已死之人名,最为不堪。”

孙瑜已默然无语。事情到了此处,竟已变成了一个死结。

往前一步,便是置仲谋与不义,往后一步,却是伤周瑜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