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将绝对真实的愧疚感置之不理,那一刻,心神的震荡难以避免。

心脏在那时的跳动幅度陡然加剧,并在此后的瞬间,猛地停滞。

在肉眼看不见的地方,曾经妄图侵袭过、却又被强行压制的某种金色的血液,从心脏中流淌而出,不加掩饰地混入血管,如同藤蔓般生长,势必要在男人体内构成一张严密且坚固的“网”。

等到这些冰冷却蕴含极为强悍能量的血液遍布全身,再侵蚀至脑中,必然会有极为不妙的事情发生。

这就是“它”真正的目的了。

埃利克为之感到震怒。

他虽不太确定金色血液的详情,但曾被影响过的经历还记忆犹新。

那才是真正的冰冷彻骨,足以将烧至沸点的滚烫热水瞬间冰冻,并有让人失去色彩分明的感情,逐渐趋于“绝对理智”的能力。

“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他妈的有什么好处,这些浪费时间的问题全都懒得问了。”

埃利克只粗略地捏了几下还在发疼的太阳穴,便放下了手。

他说了不想问的这些问题的答案,其实应当是重中之重才对,也不能就这么略过。

但是。

底线被狠狠踩了几脚,他的怒火必须立即宣泄。

要问也得等他发泄了再说。

原因?

硬要扯,也就只有那一个:

他很愤怒。

他很愤怒。

他·相·当·愤·怒。

在一场惊世骇俗的动荡即将爆发之时,正在参加猎人考试的孩子们那边,也出了点意外。

轰焦冻他们顺利地通过了临时考官的考验,登上协会提供的飞艇,前往第三场考试的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