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着实很了解“他”,比埃利克自己还要了解。

“哈哈哈~没有没有~”

非常迅速地,实际上是梦魇的妖精面颊还是有点红,可他,红得光明正大!比实际受害者还要坦然清白。

“因为~”由蓬松白发、清亮紫眸、可爱面庞构成了十岁左右人类幼崽的身体,梦魇眨眨眼,露出的笑容纯洁无瑕。

他继续小小声:“几乎没有人碰过我的……耳朵啦。稍微有点,小小的……不适应?”

眼神左右游离,游离到一半,便又重新回到了银发少年颇带愠怒的脸上。

这个细节,无声胜有声。

全依靠做出这种事情的人顶着可爱小鬼头的壳子,才显得没有污浊只有纯洁,不那么像——某种骚扰。

被这一眼看得浑身发毛的埃利克:“…………”

他被恶心到了。

他改变主意了。

懒得管这个跟踪偷窥狂是谁想干嘛,现在,没错,就是现在,立即把他扔到千里之外就行了。

于是,下一秒。

被提起后衣领,两脚悬空的缩水状态梦魇:“?!”

迷之冷场再持续两秒钟。

“呀呀呀呀呀呀——”

“不行、不行不行!危险危险太危险了!救命哇,我!什么坏事都没有做呀——啊我错了要被甩晕了,我请求!坦白从宽!”

本来,即使如此也不会被放下的。

因为埃利克终于察觉,他对这个本应是初见的白毛梦魇观感复杂。

绝对算不上喜欢,但奇怪的是,好似又在讨厌中掺杂了其他说不清道不明的杂绪。

“白色”映入眼中,会让他短暂地头疼欲裂,仿若烙印在脑中最深处的痕迹被猛地撕扯开来。

而梦魇晃动的紫眸似乎又在提醒他什么。

与某种印记相似又不似,纵使表情和话语都在改变,这双定定注视过来的眼始终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