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没了?”

“没了。怎么,我还以为你没有什么兴趣,还想要继续听?”

“那就不——”

“哎呀哎呀看在少年你这么捧场的份上,我不介意再多说一点哦。”

“啊,我想起来了,被女神的长枪贯穿,大半边身子破碎,以这样的状态从高峰坠下的男人,其实没有死呢。”

“……”

完全没有自己扯出了多么不得了的反转剧情的自觉,魔术师还在托腮,笑容却在不知不觉间稍稍淡了几分。

他似是用极轻的声音叹了口气,又似是并没有,那只是搬着花海与高塔一同无中生有,悄然出现在梦中的风声。

“如果这真是一个老套的故事,有喜悦的颜色,有悲伤的颜色,有不得已的失去,有最后的幡然醒悟,虽然会觉得遗憾,但大体上并不会让人多么无法释怀。”

“偏偏,最不适合添入的颜色加了进来,让这个‘故事’往事先谁都不好想到的方向,不受控制地发展了下去。”

“我用最简洁,不会让你混乱的语言大概讲讲吧。这里面的细节,也实在不适合拓展出来。”

魔术师便真的言简意赅:

“男人没死,若非自愿,他本身受再重的伤也不会死去。他回到了乌鲁克——好吧,就是那位王的国家,与国王共同抵御余怒未消的女神施加神罚。”

“然后,王向他求爱,提出了让他留下的要求。没错,这位王早就对自己的好友心生好感了,只是之前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