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埃利克看见了。

少年的眉头微皱,自是倾泻出几丝情绪来。

“那边不是更暖和么,不要过来。”

对猫说这样的话是没用的,因为它根本听不懂,只会依照直觉行动。

银发少年对它的吸引力,似乎大过了被炉的温暖。亦或者,它更喜欢这个少年身上的温度。

“……真烦。”

埃利克又说。

埼玉方才的嘀咕声他听见了,说,不懂他是怎么想的。

那当然了。

说实话。

埃利克也无法肯定地说出,他的内心深处到底顾忌了多少东西。

此时,焦冻猫已经来到了少年跟前,还在喵喵喵,不敢抬爪,就在少年脚边转圈。

“明明在那边会舒服得多,非要往最冷的地方来。”

这么说着。

“都是些烦人的笨蛋。”

他弯腰,终于乐意伸手,把猫咪提起来。

话语中的某些词似乎有更深的含义,但一时无法探寻。

为什么不去见面?

因为某种奇怪的预感阻止了他。

还是来自于“过去”的劝诫,还是即使会让他分外不适,但却莫名地无法反驳,心中深知那的确是事实。

“他”曾经看着疼爱的少女长大成人,幸福地与看不太顺眼的年轻人结为伴侣,他们会有属于自己的生活,不必再由“他”忧虑。

“他”曾经注视过幼小的孩童长成少年,长成青年,仿若眨眼之后,昔日还与“他”说笑的晚辈便老朽不堪,被迈入坟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