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这个蝼蚁更是什么兴趣都没有。

在这随意丢下来的冰山重压下,先前还张狂得意的男人还没有死,这全靠他掠夺来的千百种个性,从中还是能找到苟延残喘的办法。

不过,也就只能“苟延残喘”了。

想跑是跑不掉的,根本不可能。

埃利克头一次在他人——虽然目前这个“他人”只有欧尔迈特一人——面前,展露他真正的冷漠。

对敌人,他绝对不可能手下留情。

“all for one”的逃亡路线被彻底封锁了,冰山底下,他们所在的这一篇空旷场地正下方,全在顷刻间被少年冻结。

再柔软的土壤,也在此刻变得宛若冰原之中封存的千年冻土,坚不可摧。

“没死?那就继续吧。”

他的嗓音同样淡漠,落入特定人群的心底,便比冻土冰川还要寒冷。

没有人做出明显的动作,但冰山自动悬浮而起,露出了一小许缝隙。透过缝隙往里看,似乎还能看到人形的物体。

但是,没有蹲下往里瞅的时间。

因为冰山在下一刻又落了下来,坠落之时,才安稳了一小会儿的大地再度巨震,嗡鸣声直直传荡向远方。

还没等呼吸均匀。

冰山又又又飘起来了!又又又砸下来了!

这才叫如同狂风骤雨击打而下,不给人丝毫喘息的时间。

这一片可怜的大地可能要被震得抖成筛子,也就是被冻住的土壤足够坚固,才没有被这接连不断的撞击砸出无数道骇目的裂痕。

“砰!砰轰!砰咚!!!”

发出的声音同样惊人,传出千里,整座城市都能够听到,莫名有种冰山是砸在听者心脏上、心脏一阵闷痛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