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事的白沫子在他们的嘴角沾了一圈,就像是提前了几十年长了胡子似的,看上去分外喜感,难怪两人一眼看见对方的模样,都没忍住笑出了声。

先只是尚有掩饰意味的噗嗤。

但很快,许是这个模样实在是够搞笑的,再联想一下自己此时也差不多一样,笑意不仅没有收敛,反而不受控制地扩大了好几分。

“噗——哈哈哈哈哈!”

“为什么突然笑得这么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埼玉笑得这么开心就算了,最重要的是,埃利克前半句还是颇显冷静的质疑,下一刻便没能绷得住。

笑声这种东西,果不其然是会影响人的,且感染力还异常地强大。

等到埃利克深深觉得自己也笑得傻得不行,强行生硬地把笑声截断,那时心胸已然畅快一片,将不管存不存在的阴翳一扫而空。

再一回首。

埃利克:“……”

不行,才止住的笑险些又要爆发,多亏他本质是一个冷漠无情的男人,此时才能坚决地忍住:“埼玉,你下巴怎么了!”

“唔好意思。”用手托住自己的脸,眼神死的男人心也如死灰:“笑太夸爪,托句了(笑太夸张,脱臼了)。”

埃利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咔嘣,埼玉火速把下巴推正,气急败坏:“幸灾乐祸也不要当着我的面这么张狂啊!”

好了,行了。

充满损友气氛的玩笑就到此为止。

放眼望去,高低不平的建筑顶楼都被霞光照拂着,仿若被多彩的画笔挨个涂抹上柔软的颜色。

他们所在的这栋楼自然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