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眉宇间浮现出阴霾,面上神色发生了细微改变,随郁气一同说出的话还这般激烈。

埃利克就是这么认为的。

因为他当时自己走掉了,所以才会发生后面的一系列事情。

生命受到威胁的小鬼们应该会责怪他,埋怨他,而不是:

——埃利克,你没被牵扯进来就好啦!

类似于次的感想把埃利克堵得震惊不已,更觉得没来由地憋闷。

他当然没觉得自己翘课有什么不妥,嗯,就是这样。

被吓到的人、受重伤的人不是他,这些老是在他身边打转、吵吵嚷嚷烦死人的小鬼怎么样,总是用一双死鱼眼瞪着他、让他这样不许那样不行的老师怎么样,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逻辑尤为通畅,挑不出哪怕一丝错误。

埃利克坚定地这么认为,可是,他却没有发现,所谓“逻辑”与实际行动碰撞出的真正矛盾所在。

相泽老师将少年的神色波荡尽收眼底。

“切,果然是个……”

含糊又极轻的低语未传开就消散在唇边,相泽老师在下一刻微微抬眼。

他言简意赅:“所以呢?”

“遭不遭到袭击,有没有人受伤,都和你,埃利克,没有关系。”

“……说什——”

“你只是一个【学生】。”男人在最后一词上加重语气,“保护学生是老师的责任,也只能算作我的失职。另外,你小看了你的【同学】,他们身上,有你需要去仔细看清的东西。”

不管埃利克现在是什么反应,相泽老师的音量加大了,可谓来自魔鬼班主任的恐怖呵斥:“太嚣张了!你小子!知道现在什么跟你有关系吗?是翘课多节的退学警告!”

埃利克:“还有退学警告?!”

由于实在很震惊,外加魔鬼班主任的气势着实惊人,他没有拍开男人狠狠压下来的手。

于是。

被一巴掌按住脑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