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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有人还问他来着,他那时得意洋洋的不屑模样,我到现在都记得!”燕袂提起钱谨,就是一脸的厌恶。

“得意?”

“表面谦虚,说什么随便玩玩没想到这么简单云云,实则那嘴脸,当谁没瞧见似的!”能读国子监,就是蒙荫进来的,也都不是傻子。

……这逼装的,可以啊。

系统:比不得宿主你啊,他钱生在你面前,那就是个渣渣。

[你突然吹彩虹屁,我突然有些不习惯哎。]

……它那是反讽!反讽了解一下!

但显然谭昭并不想了解,他觉得自己承受得起这份赞誉,于是心安理得地接受了,转头跟便宜外甥小声说了一句:“等下咱们主要注意一下那钱谨,喏,那个就是了。”

燕袂是个很有社交能力的人,他不用出面,找人攒了个局,又找了名下的酒楼办了个诗会的名头,今晚的长安城有个小型的灯会,这长安夜色与诗词,自然是标配。

这等能出风头的好机会,“有才”的钱谨自然是不甘寂寞的。

这就好比穷困了许久的人突然发了财,总想跟人炫富是一个道理。

钱谨模样生得普通,就是那种丢人堆里都要找很久可能还找不出来那种,他最近春风得意,满面春风,手里拿着把折扇,一袭秋香绿的圆领锦衣,腰间环佩叮咚,唔,简直……就是一场审美灾难。

“……他这么黑,怎么会有勇气穿这个颜色的?”贾明思实在没忍住,吐槽了一句。

“可能是晚上担心别人瞧不见他吧。”燕袂嘴巴非常毒地开口。